然而风造极德不配位,欺师灭祖,难会其师之意,错过了执掌熔金宗的最佳时机,反而庆幸自己跑得快,躲过了一劫。
藏幽山又归于沉寂,想想宗门就这么败落在自己手里,赢金魔君悲愤交加,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由于鲜血带出了大量的毒素,加上他深厚的修为,硬是撑到了天亮。
也是巧合,正好刀宗宗主洛子芜来看望多年旧友,赶上了这骇人听闻的一幕。
赢金把剩下的半部熔金秘典和熔金剑交给老友,嘱托再三,撒手人寰,死难瞑目。
洛子芜不负重托,真为他寻到了接班人,就是手执鬼刃回锋的蕊丹公主。
风造极逃回云山,躲藏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得知师父确实已死,这才敢大摇大摆的出来做人。
他天赋过人,再加上心狠手辣,做事无所不用其极,不久就夺得了风氏一族家主之位。
娇妻美眷,儿女双全,天理何在?
半部熔金秘典,只有前三式,并且这三式他已修炼成功。每每拿起这半部秘典,他就气得抖手加跺脚,对赢金痛恨不已。
风造极对自己做过的事从不后悔,而且有一颗永不服输的心。他用了二十年时间,硬是推演出熔金秘典的第四式和第五式,把自己拉进了炼魔法境。
他还想再花些时间推演出熔金秘典第六式,重回藏幽山,到那时,便可以堂而皇之的统领熔金宗。
为了强大宗族,风造极不惜和各种黑恶势力狼狈为奸,与正义为敌。
风屏儿修炼秘术的天赋犹盛其父,行事手段之狠辣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美貌也令无数宗门子弟为之倾倒。
西项国师耶律星见她极有利用价值,不惜重金,几经辗转设局,把她送进了破天荒的山门。
只要她在破天荒多待一年,就会多一年的回报。连续八年,云山每年都会收到耶律星的一笔金子。
于勾遁入青龙潭,不敢怠慢,双手结成天地无极手印,顷刻之间便进入悬河秘境。
因为六甲玄力用之有限,不可再生,浪费不得。
遁行之间,他就觉得河水时冷时暖,时明时暗,时深时浅。两岸的风景不停地向身后倒去,他实在无心关注这些。
他不断催动体内无极仙力,遁行速度越来越快,不禁感觉一阵眼花缭乱。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见眼前有一座黑影拦住了去路。
于勾飘身跃出水面,收起遁水金符,轻轻落在河岸之上。
悬河从这里出现一个岔口,可河中无故长出一个小岛,河口十之七八已被其阻塞。
靠岸边停着一条乌篷船,一个胖乎乎的年轻人,半卧在船内,正打着瞌睡。
“大哥,醒醒!大哥,醒醒!”
于勾想确定一下,这里是不是迷津渡口。
“啊……啊……!谁呀,睡得正香呢?”
那人打了个哈欠,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并没起身,看也没看于勾一眼,说话声音憨憨的。
“大哥,这里是迷津渡口吗?”
这事儿马虎不得,必须问清楚。
感情是有人问路,那人一下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嗳我说于勾,你没事儿找揍吧,自己家门口都不认识了?”听那人的语气像是遇到熟人了。
“家门口?你认识我?”
整的于勾直发毛,有些懵圈了。
“你不是镇西老于家小勾子吗,平时就爱穿一身黑,跟个黑无常似的。今天怎么改穿白了,咋地,想黑白通吃呀?”
那人的话越发让人莫名其妙。
“大哥,我就是想问问,这是不是悬河秘境的迷津渡口?”
于勾简直没法和他对话,只能各说各的。
那人看着于勾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是不是自己看!”他说着朝于勾身后指了一下。
于勾回头一看,离自己不远处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四个甲骨文字——“迷津渡口”。
再往远处看,有一座镇子白墙青瓦,背倚青山,炊烟袅袅。
“多谢大哥指点!”
于勾转身朝那人深深一揖。
“行了行了,别跟我演了!你那铁砂掌炼咋样了,能断几块砖了?这些天我正琢磨给你起个绰号呢,你看叫铁掌镇关西怎么样?”
那人的话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铁掌镇关西?嗯,这个绰号好,我喜欢!大哥,我现在就演给你看。究竟铁掌威力如何,一试便知!”
于勾说罢,飘身而起,然后头下脚上,挥动烈焰腾腾的左掌,以力压万钧之势,击向河中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