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一方人心惶惶,他们见汉军排成战斗队形后,觉得汉人是来杀自己的,心存疑惧之下纷纷聒噪着企图逃走,匈奴阵中大乱,而浑邪王无力弹压。
眼看局势就要失控,霍去病当机立断,带着八百骁卫闯入匈奴阵中,将想要逃跑的八千余人尽行斩首,乱糟糟的匈奴人这才安静下来。
“乱者死,顺者生!”溅了一身血的霍去病举着长剑,如同一尊嗜血的魔神,将所有匈奴人镇住。
将浑邪王礼送京师后,刘彻令霍去病带兵扫荡河西,彻底肃清这一带的匈奴残余。
一日正午,汉军斥候来报,说正西出现了数万未知势力的武装,从衣着上看像是西域人。
霍去病眉头一皱,难道是匈奴人贼心不死,联合西域诸国来犯?
“列阵备战!”他向部下下令。
张义正骑在一匹骆驼上,他的马被安国少季借走了,后者正带着他的某位‘红颜知己’策马红尘,一起潇潇洒洒。
从楼兰国出来,这一路上安静的可怕,没有遇到任何匈奴人。马上要进河西了,难不成匈奴人给自己准备了个大的?
张义心里嘀咕着。
“轰隆隆~”远处传来马蹄震动大地的声音,骆驼们不安的甩着蹄子,嘴里不停咀嚼着,白沫从嘴角渗出。
终于要来了,张义握紧了藏在袍子里的剑。希望匈奴人不要不识好歹。
整个商队弥漫着紧张又恐慌的气息,连最放荡的舞娘收敛起来。
张义看到一面巨大的汉旗在迎风飞舞,汉旗下无数甲光向日的汉军骑兵正奔涌而来。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揉了揉眼睛。
“阿义!”为首的汉将策马奔来,大声呼喊着张义的名字,脸上洋溢着意外和喜悦。
“去病!”张义惊呼,他踢着骆驼迎向霍去病。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随即相拥大笑。
“哥们打穿了河西,牛X不!”霍去病像献宝一样炫耀。
伊稚斜气疯了,他想过一万种处置浑邪王的方式,可浑邪王只用‘投降’两个字就击破了伊稚斜全部的防线。
“他怎么能投降汉人?!”伊稚斜咆哮着拔出弯刀,将面前的牛皮地图砍的稀烂。
“大单于稍安勿躁!”中行说捡起刀鞘,恭敬的呈给伊稚斜,“依我来看,他浑邪王投了汉,对大单于来说反而是好事!”
伊稚斜瞪了一眼中行说,没有接刀鞘,“中官是在取笑本单于吗?”
中行说咯咯笑了几声,说道不敢。
“其一,浑邪王、休屠王部不尊大单于之令久矣,这次也算借汉家皇帝之手除去一个心头大患!”
“其二,河西地域狭长,汉人可守其一而不能守其二,反观我草原勇士,则可处处进攻,河西不过大单于唇边之脍尔,暂存于汉人之手又如何?”
伊稚斜这才收刀回鞘。
“你们汉人有句话,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马上入秋了,草原马正肥,是时候去让汉人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