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弱的月光下,那张脸显得格外恬静和安详。
木谨,不要试图把珏儿从孤身边抢走。
谁也不能。
。
知春楼内。
叶风阑眉头紧锁。
楚惟亦然。
宋归时瞧着他们俩的模样,忽觉有趣,才开口:“叶兄,楚兄,你们是想到了什么,怎么这样严肃。”
楚惟这才像突然抽离了出来,发觉叶风阑也像陷入沉思。
“叶兄,你是不是也觉得……”
“你说在十二年前的幻境中,拾到过一枚影卫的玉牌?”
“是。”楚惟回应。
“果然是君子所见略同,我也在想这件事。”
先王和丁觉之间的唯一的联系,叶风阑只能想到十二年前的共治之约。
宋归时叹了口气,“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如今是楚兄跟叶兄在我面前打哑迷了。”
楚惟做了个鬼脸,“你自找的。”
坦诚是相互的。
宋归时有不愿和他们说的事,他们自然也有不想更多人知道的事。
“我真是可怜,”宋归时说道:“罢了罢了,既如此,我只有去跟小舟哭诉一番,才能解我心中哀愁。”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将屋子留给了叶风阑和楚惟。
叶风阑还有没疏通的地方,但他大致猜到了一种可能,但他又不愿真是那般。
“你是不是也觉得,丁觉中的这毒和十二年的事有关?”
叶风阑抬起头,看着楚惟。
自己是知道残血枯蝶只有先王能制毒制解药,才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没想到楚惟只是知道残血枯蝶很珍贵稀少,就想到了这一层。
到底是涉及到这件事,他的“嗅觉”就会变得异常灵敏。
他们几乎同时往右看。
那地方,孤鸿剑正安安静静躺着。
红色的薄纱在它上方飘摇。
爹,我离当年的事,越来越近了。
。
三日后,忘尘谷开谷。
“开!”
在钟老七弟子王宣一声令下后,尘封的谷中大门终于被几个弟子拉着打开。
谷外,是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少女。
在他们之首,是一个抱着剑的男子,他身着一袭白衣,袖口和领口处暴露出黑色里衣,高高束起的发如墨般漆黑,随着风飘逸,身形萧瑟,神色郁郁。
“今宗主,好久不见,”王宣抱拳。
今周虚与之擦肩而过,仿佛一阵风,声音却在他消失后才在王宣耳边响起。
“是挺久的,上次见你还是个被抱在怀里的奶娃娃。”
王宣用袖子擦了把汗,“那倒也不至于。”
今周虚的声音又从远处传进王宣的耳朵里。
“这群小的就交给你了,我去拜访拜访你师父。”
王宣看着眼前几十个少年少女,不由得又用袖子擦了把汗。
带孩子这种事,他真的不在行。
“我是钟老的第七个弟子,名王宣,既然你们是来宗中历练,你们可以跟着我们医宗的弟子叫我七师兄,或者王师兄。”
随着最后一位进入谷内,王宣对几位师弟说:“关门吧。”
“是。”
大门只剩一拳就要合上时,被一把剑挡住了。
“怎么回事?”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