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封信给我就当最后约定
说你在离开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白玫一夜无眠!
第二天,白玫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床,拒绝了美娜一起去吃早餐的邀请,留在自己的舱房简单收拾了一个旅行箱。
今天游轮要在阿姆斯特丹短暂停留,游客们纷纷下船游览购物。白玫和美娜刚一下船,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美娜就来了精神,拉着白玫要去游览圣尼古拉斯大教堂。
白玫兴趣缺缺,只想找间旅店休息,正好一起下船的两位美国小伙也想去看看,于是他们就一起结伴走了。
独自留下的白玫在旅店安置好,没有了海水的喧嚣声,她睡了一个好觉。
醒来时,阿姆斯特丹已是华灯初上。白玫随手挽了一件白色带流苏的羊绒披肩走出旅店的大门,沿着运河慢慢的散步。
这里河网交织,水上的阿姆斯特丹一改地面上的浮华喧嚣,安静朴实,淡雅如白莲般悠然自得地在水中静静绽放。白玫缓步在岸边走着,听着游船的汽笛声,混合着潺潺的水声,感受着北方水都的宁谧宜人。运河边多栽着古树,一阵风吹过,丰美的枝叶偶会落下几片,淡淡地漂在河上。
“再往前走,是一处废弃的教堂,那里不适合夜晚游览,传说有水鬼出没。”白玫冷不防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暗处的树荫下一位中年男子微笑着对她说话。“如果您有兴致,可以做我的船屋,夜晚的阿姆斯特丹别有一番景致。”
白玫看到,这名男子的旁边停泊着一艘两层的白色游船,船身用红色漆标注着“命运”号。未待白玫回答,男子率先跳上了船,并转过身向白玫伸出手。
白玫无法拒绝他的热情,只好笑着跟着他跳上了船。
男子自我介绍:“我叫斯宾塞”。
白玫伸出手说道:“很高兴见到您,我叫白玫。”
斯宾塞笑着说:“白色的玫瑰,这是一个美丽的名字,就像您本人一样。”然后带着白玫参观船屋。“命运”号虽但五脏俱全,一间带有卧铺的船室一间大起居室厨房浴室和一些其他舱室,空间格局也很合理,白玫设想着住在里面的情景,有种小时候“过家家”的感觉。“水上人家”的生活远离地面的喧嚣,到了晚上,船屋的灯光比起高楼里来更让人有种家的温暖。
坐在船上,白玫看着两岸的华丽建筑向身后倒去,世纪荷兰开启她的“黄金时代”后的一百年中,富商权贵们争相在运河带两岸修建了上千栋精美的房屋,于是有着美丽山墙的运河屋成为了阿姆斯特丹的标志性景观,为后人留下的一切秘密也都藏于其中。许多堪称古董级的建筑有着非凡的历史,每栋房子都有一个号码。
斯宾塞为一路不时提示某某号运河屋是某名人的旧宅,或是东印度公司股东的大屋,又或是政府机构所在地。
白玫注意到上面有一种特殊的浮雕艺术品,每家都不同。斯宾塞解释道:“以前所有的运河屋都没有门牌号码,最多的标示是门牌上的个,不但鲜明地出现在阿姆斯特丹的市徽上,在建筑物上更是随处可见,分别代表阿姆斯特丹的三大克星:水火与黑死病。”
也许是暮色的缘故。斯宾塞的脸色有些阴沉:“如今黑死病已经消灭殆尽了,而水与火,在洗劫过这个城市之后,又赋予了她特有的灵性,既柔情,又火辣。
白玫轻声问道:“你刚才说的水鬼又是怎么回事?”
斯宾塞笑笑为白玫到了一杯红酒说到:“这要从中世纪猎杀女巫活动说起。”
白玫品着红酒,耳中听着斯宾塞低缓的声音如运河缓缓流淌的流水:“中世纪的时候,欧洲掀起了大规模的猎杀女巫活动,不只是女巫,包括所有一切与魔法有关的事物都在猎杀追捕的范围之内。”
白玫接过话题,说到“现代学者认为,当时人们对这种愚昧的猎杀行为如此狂热的原因是对于黑死病的恐惧以及百年战争所造成的动乱有关。”
斯宾塞点点头,又继续说:“女巫被认为是魔鬼的仆人,专门替撒旦效劳,将灵魂交给撒旦享用。中世纪的教士们为了要拯救那些被诱惑的人,决定大规模的猎补巫师及女巫。他们将女巫丢入河水中,若是浮上来就是有罪,沉下去就是无罪。简而言之,当时只要是经过宗教审判的人,几乎无一幸免。欧洲在持续两百多年的女巫猎杀行动中,坑杀了十万以上的无辜者,而大部分的受难者是妇女。此后的几百年,欧洲黑死病开始流行,无数人死去,再后来,运河开始出现水鬼的传言,不时有来此旅行的年轻女孩失踪,人们说是运河底的水鬼作祟,当地政府无奈只好关闭了这所教堂。”
船一路缓行,白玫一杯接一杯喝着红酒,斯宾塞的声音混着流水潺潺。。。。。。。。。。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