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在浴室里待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惹得傅临肇都担心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隔一会儿就要敲门询问一下他的状况。
在第三次洗着洗着就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后,白榆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他知道傅临肇是担心他,但他也实在是有些无福消受。
抬手随意薅了把头发,看几粒雪白又滚圆的小泡沫被甩到墙上和空中,白榆神色缓和了些,脖子一扭,又转身把地板踩得啪啪作响,走到浴室门口发起小脾气:“干嘛啊?”
明明是在骂人,但听在傅临肇耳朵里,就变成了跟撒娇差不多的嗔怪。
白榆抿唇,又默默恢复成正常音量:“傅临肇,你这样真的很吓人的知道吗?”
听到白榆的声音,傅临肇提起的心重新放了回去,柔声回道:“抱歉,我只是想告诉你别在浴室里面待太久了,容易头晕。”
白榆又薅了下头发,哦了一声,然后跟来时一样,把地板踩得啪嗒啪嗒直响。
哪怕隔着门,傅临肇都能想象出白榆现在把嘴巴翘得多高了。
嘴角笑意加深,他心道一声好可爱,也转身坐回了床上。
被冷落了一天的小花终于重获恩宠,被傅临肇抱在怀里挤成了个大熊饼干。
想到白榆昨天晚上已经称得上是放肆的睡姿,傅临肇严重怀疑他之所以会买一屋子的毛茸茸玩偶,其实是为了在找不到被子的时候能让自己得到个取暖的东西。
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怀疑一下,毕竟说出来就极有可能被有着小孩子脾气的白榆赏上一耳光。
【蔺蔺蔺绥:该说不说,咱傅影帝笑得好痴汉哦】
【空有千帆:很好奇他脑袋里现在在想些什么东西】
【是塞西莉亚:我赌半根辣条,他脑袋里现在绝对装着个白榆小哥哥】
【二月见花:嘿嘿,那我赌一根】
【榆摆摆:这姓傅的在干什么!我们小榆的东西是他能随便乱摸的吗?】
【小黄车污污污:榆摆摆?好可爱的名字哦,和白榆小哥哥好配】
【故里无你:是的嘞,嘿嘿,榆摆摆,以后我就这样叫牧白榆了】
【榆摆摆:?】
【榆摆摆:不是?你们能不能关注一下我话里的重点啊!】
牧白杨刚结束完今天的训练进到宿舍楼里面,推开门,连身上被汗浸透了的衣服都等不及脱下来,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洋柿子直播想要看下自家小乖乖在干什么,有没有被别人欺负。
但是谁知道!
进到白榆的直播间后,没找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倒是先被一个臭不要脸的给气得差点仰倒在地。
姓傅的在干什么!
他凭什么碰小榆最喜欢的大熊玩偶?自己平时想摸一下都要被打手的!
牧白杨很少有自己的空闲时间,一天到晚不是在训练,就是在训练的路上,等了一会儿还没见到白榆从浴室出来,就只能放下手机开始洗自己的战斗澡。
从白榆进浴室开始,傅临肇的注意力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有时候手机看得息屏了都不见他有什么反应的。
淅淅沥沥的水声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停止的,一直到开门的动静响起,傅临肇才终于回过神来。
扭头一看,大概是眼前的场景实在太过香艳,傅临肇只感觉鼻腔内一阵温热,等反应过来伸手一摸,指尖上挂着的赫然是几滴腥红的血。
白榆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紫,就跟个调色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