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武王把目光放在了天糜和白木两块版图,唯一棘手点就在于新来的天糜老祖,此人和他一样是结丹初期,无需担心寿元,可随意出手。
故,天糜国留着放最后。
等武家二子整顿完两国军政,集三国之力,先覆灭白木,指日可待。
现在,天武、天云、天雷,皆已陈兵白木边境。
白木国现在形势极为不妙,算上天糜,它竟成了众矢之的。白王不理解,白木老祖更是不理解。
白王不理解,天糜为何死死拖住白木军力不放。白木老祖不理解,三位老友为何都会走火入魔呢。
归根到底,这一切的缘由都系在凌多舛身上。
过去,凌多舛一直被抢夺,嘲讽,打压,内心充满了悲观,后来有一天,他遇到了武笑尘,对方抢了他的机缘后,对他很有礼貌,很尊重他,更是留下了一瓶凝婴丹。
凝婴丹,结丹后期用了能加大突破至元婴期的概率,结丹期用了也能提升修为。
但凌多舛是身怀厄运之人,他服用任何丹药都无用,他的修为被厄运的枷锁锁死了。
于是,他为了报答武笑尘的礼遇,把经过他触摸的凝婴丹药,给四国老祖一人送了一枚。
凝婴丹药沾染了凌多舛的厄运,哪怕有九成概率突破至元婴,也得降至四成,还会伴随着心魔入髓,失心发狂。
凌多舛起初并不知晓他给凝婴丹赋予的作用,后来三位结丹老祖先后走火入魔,他就得出了经验。
在他静静地期待着白木老祖着手炼化凝婴丹的日子里,糜王用了数十年看清了凌多舛的目的:他根本不在乎一国之主的王位,从他出现在天糜,就是为了破坏四国联盟而来。
糜王看穿这一点,但他甚至不是结丹初期的对手,于是他潜心闭关,不问国事。
期望有一日,他能突破至结丹向凌多舛赫然宣战。
糜王出关后知道,凌多舛尚未夭折的二儿子,凌子危,已悄然登基新王。
他已被架空,按照一国不能出现两个结丹原则,他和凌多舛只能得留一个。
糜王在五国之战中出局。
天糜国,彻底成了凌家的国土,然而凌多舛对此开心不起来,自己的二儿子活着的时间有些太长了,难道是他那早亡的母亲在保佑他吗?
凌子危问道:“父亲,你为何不让我和白木国休战?他们害死了我的母亲,我们征伐他们四十多年,已经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同样我们的损失也很大。”
凌多舛摇摇:“严格来说,是糜王的损失。不是我们损失。”
“现在,糜王的,是我们的了,我们凌家有必要终结他的错误!”凌子危意志坚决地说。
凌多舛再次摇头:“终结错误的,不是我们,该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