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路边修剪花草的园丁,也会在他们经过时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垂首。每一个细节都让黛玉心中暗暗对比,让黛玉不禁对贾府又失望了几分,对卫府的好感大增。
林瑾和黛玉随着卫逸阳来到正厅,厅内典雅大气的布置尽显世家风范,令人心生敬畏。
林瑾上前,恭敬地作揖行礼,微微躬身道:“恩师、师母,学生来迟,望恕罪。”
黛玉跟在林瑾身后,也学着兄长的样子行礼,甜甜地说道:“恩师、师母,好久不见,黛玉很是想念。”
因着她常常与林瑾一同聆听卫若铭的教诲,宁安郡主也时常亲自教她琴棋书画,在她心中,早已将二人当作至亲之人,言行之间满是亲昵。
卫若铭看着这两个孩子,眼中满是慈爱,笑着说道:“你们能来,为师和你们师母欢喜还来不及呢。”
宁安郡主也起身,拉过黛玉的手,轻轻拍了拍:“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招人疼了。”
宁安郡主拉着黛玉在一旁坐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轻声说道:“玉儿啊,郡主师母都听说了,贾家那些人竟如此苛待你,真是可恶。你这么个乖巧伶俐的孩子,他们怎忍心如此对你,他们就不怕遭天谴吗?”
黛玉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轻轻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她虽对贾家的某些作为心怀不满,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外家,里面还有疼爱自己的外祖母,听到宁安郡主这样痛骂贾家,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宁安郡主见黛玉如此,以为她又想起了那些委屈,更是心疼,将黛玉搂在怀里,继续说道:“孩子,别怕,以后有郡主师母在,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那贾家如此凉薄,你就当没这门亲眷。”
黛玉靠在宁安郡主怀里,感受着她的温暖,轻声说道:“师母,贾家……贾家也并非所有人都对我不好,外祖母还是疼我的。”
宁安郡主轻轻叹了口气:“傻孩子,就算有你外祖母疼你,可其他人那样对你,你又何苦为他们着想。更何况你外祖母也有儿子、孙子、孙女又能分给你几分疼爱来?”
“也别嫌师母的话难听,这人心呐!最是奇怪,隔着肚皮,你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黛玉微微点头,眼中泛起泪花,她感激郡主的关爱和安慰,可心里对贾家那份复杂的情感却不是一时能放下的。
她知道,从此刻起,自己与贾家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只是这其中的苦涩,只有她自己能体会。
众人安慰了黛玉几句,黛玉才稳了神色。
林瑾恭敬地从随行仆人手中接过精心准备的礼单,向前走了几步,微微躬身,将礼单呈向卫若铭,口中诚恳地说道:“恩师,学生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恩师笑纳。”卫若铭笑着点头,身旁的仆人赶忙上前接过礼单。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卫若铭便带着林瑾往内堂走去,他们要去拜见卫家家主——卫家老太爷。
另一边,宁安郡主微笑着拉起黛玉的手,轻声说道:“走,玉儿,我带你去后院拜见老太君和几位主母,还有咱们家的几个小姐妹,她们可都盼着见你呢。”
黛玉乖巧地应了一声,跟着宁安郡主向后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