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休得胡言。”
“师傅,这本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却将责任推卸到他人头上,本就不对。”
“只,你怎么了?从前,你不会有这些欲念的。”
月贤一句话,便让情绪激动的只闭了嘴,是啊,从前,她只论结果,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不在意,就像一个有着温度却没有心的傀儡。
可方才,她在为林梦华二人辩解时,难得的感觉到从心底流出的热血,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对不起,师傅,是徒儿心急了,徒儿这就去闭关参悟。”
对于只的妥协,月贤早已习以为常,在祗走后,一众长老便围着月贤,开始就今日之事展开了讨论。
“月长老,族里就数您最有威望,今日之事,您怎么看?”
“陈长老先放宽心,只只说她解不出卦象,并没有说测算出有什么祸端,或许真的只是她今日精神不济,未能入境算得不准呢?”
“月长老,古境可再经不起第二次打击了,十几年前,黑骑被尽数召唤出境外,我们已经没有自保的能力了。”
“大家的担忧,我都明白,只是,眼下那二人并未在境内犯事,若我们平白就将二人处置了,传出去,免不得要落人口实的,陈长老应该知道,如今古境中的百姓,可不全都是心甘情愿待在这儿的。”
月贤的话,点到为止,众人自然也听出来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是他们享了太久的福,有生之年,便再也不想吃苦了。
“月长老说得在理,那二人只要不惹事儿,便也能安安稳稳的在这古境中待着,等时机成熟,再将两人送走便是。可,若是他们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到时,咱们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对对,陈长老所言极是。”
“诸位长老,今日就到这儿吧,我还得去瞧瞧祗。”
“月长老辛苦,我等就先回去了。”
“好,我送送大家!”
“不必了,不必了,月长老留步。”
月贤笑意盈盈的将众人送走后,转身,笑意全无。
他出了大殿往城楼而去,站在城楼之上,皇宫之内一览无余,月贤背着手,静静的望着林梦华所住的院子,眼神里,情绪复杂。
院中,经过几日调息的林梦华,精神也好了许多,此时,正捣鼓着,又开始配起了药来。
祁云忌见她忙碌得满头大汗,十分自然的取来毛巾为她擦拭,却被她下意识的躲开了。
“我自己来就好。”
接过毛巾,林梦华简单的擦拭了几下,便又开始叮呤当啷的捣鼓了起来,完全将一旁的祁云忌当做了空气。
她认真的模样,祁云忌看得嘴角上扬,或许,这就是自己为什么爱她的原因吧。
不管任何时候,即便她才经历过绝望,可她依旧能在绝境中重新振作起来,并用自己擅长之术,解眼下之困。
这样的精神状态,休说别人,就连自己,都不一定能时时做到。
“阿梦,要不要歇会儿?我给你做了粥。”
“等一会儿吧,等我将这药熬好。”
“这是什么药?你吃的吗?”
“不是,这是我新研制的药,用来……呃,祁云忌,我跟你说,这个什么古境,别的没有,这奇珍妙药遍地都是。你瞧,就院子里种的观赏植物,竟都是境外难得一见的珍品呢,用它炼出来的药,药效绝对翻倍。”
被林梦华这么一说,祁云忌四下打量了一番,才发现,这个院子里竟然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起初,他只以为这是些再寻常不过的花草,如今细看,果真是一院子的珍品!
只是,这看似巧合的巧合,不禁让祁云忌皱起眉头。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切的偶然与巧合,不过都是蓄谋已久的策划,就像自己与林梦华的相遇、相识,没有一次,不是他计划了许久的安排。
而如今这方院子,与他之前使的手段,不能说像,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他虽然不知道对方这样做的目的,但是他能明确的感觉到,林梦华在对方的计划之中,只这一点,就让他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小心。
熬好药的林梦华,转头就瞧见看着院子失神的祁云忌,便忍不住开口询问道:“祁云忌,你怎么了?”
听见林梦华的声音,祁云忌迅速收拾好情绪,看着林梦华的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儿来,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柔情了不少。
“没什么,阿梦忙完了,可以赏脸尝尝我的粥了吗?”
祁云忌突如其来的幽默,林梦华是不适应的,抬头白了他一眼,抬脚自顾自的就往屋里走去。
祁云忌眼见自己玩儿脱了,赶忙跨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