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唯一清醒的张公公,恨不能去死一死。
他护不住皇上也就罢了,还被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拎在手里,这传出去还让不让他活了。
玄武没搭理他的聒噪,迈步往外面走:“带你们出宫玩玩,不许说不,没有拒绝的理由。”
张公公拒绝的话语在嘴边盘旋时,玄武一脚踹开房门,在众目睽睽中大喇喇走出皇帝寝殿。
霎时间,上百双眼睛看向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
几分钟前,凤倾城在密室中跳脚,冲着头顶的石壁大喊:“玄武,别动皇帝,他中毒了,也别动张公公,她是自己人,快些离开,别让人发现你,这里危险。”
可上面的声音让凤倾城崩溃,她有种想要冲出去掐死玄武的冲动。
“怎么办?死丫头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今夜宫里定然大乱,我怕她……”
看着凤倾城急的满头大汗,萧梓战拉起她的手快速往外走:“出去再说。”
他牢记赖长青的话,不能让凤倾城见到杀戮的场面,便只能让她先与善远舟汇合。
在想办法救玄武出来。
赖长青趴在门口好久,确定外面没有声音,才带二人回到御医院。
微弱的烛光快要熄灭,门外不时有人跑过,却没一个人进来看看。
听出他们脚步声很急,赖长青并未在意。
他只要守好御医院,别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关好密室门,赖长青走到药柜前飞快摆弄,不过一夕间打乱了开门的机制,只有他能再次进去那个地方。
走到门口,萧梓战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无视他们的赖长青,第一次对他不信任的人说;“谢谢。”
他的声音虽低,却能清晰传到赖长青耳中。
他摆弄药材的手一顿,转头对萧梓战微微一笑:“这一世,我想做个好人,不再受他人控制。”
看着烛光,赖长青那张忽明忽暗的脸,凤倾城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的恶,并不是一开始便存在。
而是某些事情滋生了它们,在由人类躯体供养它们。
人类其实是善良的。
开门踏出夜色,二人不怕被人发现。
因为整个皇宫都乱了,到处都在走水,所有人拎着水盆奔跑,没人在意身边多了谁,这个人又在干什么。
善远舟站在城墙上,望着皇宫方向瞳孔巨震。
“我滴个娘啊!玄武,你到底干了什么?这是要烧掉整个皇宫吗?”
毫无疑问,他确信这是玄武干的。
也只有玄武能干出这么离谱的事。
可一下刻,善远舟打了个响指,眼底闪过快意又骄傲的光:“漂亮,不愧是我们令主。”
他挥舞双臂,冲皇宫的方向嘶吼:“令主威武……”
“什么人?”巡城士兵发现了他,挥舞兵器奔了过来。
上一刻威武霸气的善远舟,下一刻变成了惊弓之鸟:“握草,被发现了……”
声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城墙上。
“快,派人追,务必将他拿下。”军官模样的人发号施令,顿时引出百号士兵疯狂追击。
萧梓战拉着凤倾城穿梭在宫墙内,两个人刚拐过昏暗的甬道步入黑暗,旁边的甬道中便走出一行人。
为首的赫然是萧梓晨。
像似有感应一般,他看向萧梓战离开的方向:“去,看看那边是不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