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熵心里像被刀绞一样疼,两年的义务兵役还没完,一分钱没挣到,反而要赔坦克,我这是得罪谁了?!
侯厂长接着说:“后来这坦克被送到125兵工厂,那时不分冷兵器厂、热兵器厂,坦克也是在这里重新修好的。
发动机、五挡变速器、主离合器、副离合器、散热器全给换上了全新的,而且还都是原厂配件。
如今这T-34坦克还能正常开,状态棒极了。
景熵额头冒了汗,心里暗自嘀咕:哎呀,这坦克居然还没完全报销,还完好如初,那不是更值钱!
赔不起,赔不起啊,这可如何是好?!
侯厂长悠悠叹了口气,满是感慨地说:“T-34坦克的装甲厚度可是45毫米。45毫米,实打实的钢板,老天,一把刀怎么能在45毫米的钢板上钻个洞,你说说??!!”
完了,侯厂长这是真生气了。
班长一生气,就爱喊他祖宗!
景熵脸上挤出尴尬的笑容,随手把鸡鸭往后一扔,鸡鸭扑腾着翅膀,飞快向外逃命。
他自欺欺人地抽出坦克上的螭吻刀,藏在背后,指着坦克上的洞,信心满满地说:“你看,离合器、散热器这些都能换原厂配件,这钢板修理应该也不在话下吧,小意思,小意思,呵呵,别着急。
实在不行,我马上去找块钢板把这个洞焊上。
再磨磨光,喷上漆,肯定看不出来!”
侯厂长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这个天降义务兵,心想,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关注的焦点怎么和常人不同?
你还在担心坦克被弄坏?
这破坦克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应该惊讶的是,一把小刀怎么和坦克对抗的吧?!
它穿透了45毫米的装甲啊!
祖宗,你脑子想啥呢?!
宽敞的厂房内。
设备已经停止工作,阳光通过排风扇照进来,随风扇旋转投下光斑,竟有种魔幻的感觉。
就像侯厂长此刻的心情,一会被螭吻刀的穿透力震惊,一会又恨不得敲景熵一脑袋。
都这时候了,居然还关心这没人要的破坦克,明明是这刀才是关键,如此神奇的兵器,前所未闻,见所未见,要是传出去,肯定让人大吃一惊。
削铁如泥,终究是个成语。
坦克那厚重的装甲钢板,足有45毫米厚,历经酥休卫国战争、龙国赶走樱花的战争也没被毁,这么坚固的钢板,哪有刀刃能穿透!
即使是炸弹,也不一定能这么轻松穿透45毫米钢板。
这T-34坦克确实有点价值,拿到市面上也能卖个几百万。
但对于军队而言,一辆坦克实在微不足道,但这刀却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宝物!
难道是这小子从家里带的传家宝?侯厂长拉着景熵坐在坦克旁,摆弄那黑沉沉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