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你们豪门都这么教育孩子吗?
什么叫“想方设法”去得到?礼貌吗?正义吗?遵纪守法吗?
怪不得说资本主义的发家史就是一部赤裸裸的剥削史和掠夺史。
敢情你们玩得都是强取豪夺那一套啊!
桑榆在脑子里来回反复地吐槽。
然而况野没有给她太多吐槽的机会,直接拨通了视频电话。
桑榆接起视频,立刻被他手边如烈焰般耀眼的红色鸡尾酒吸引了视线。
“哇,好漂亮的酒……”桑榆下意识地抿抿嘴唇。
况野笑了一声,把镜头转向自己。
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杯加了冰球的威士忌,“这么长时间不回消息,是在心里骂我呢吧?”
“啊?你——”
桑榆险些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知道”,还好及时刹住了车。
“你在说什么啊况野哥!我怎么会在背后骂你呢?”她附赠了一个谄媚的笑容。
“太刻意了,宝贝儿。”况野看着她摇了摇头,“不过你骂得也没什么问题。”
“啊?我,我不是……”
“我父亲是被人从K城驱逐到内地的。”他突然讲起自己家族的事情,“说是开拓内地市场,实际上那时候根本无人看好这边的前景,所以才轮得到他这个夺权失败的三房来到这里。”
“虽然我父亲不招人待见,可我祖父对我有些偏爱,所以我虽然在内地出生,但后来到K城又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况野回忆道,“老爷子是个合格的掌权者,他教了我很多在我父亲身上学不到的东西,比如野心,比如手段。”
想到周霁月和他家老爷子之间的事,桑榆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爷爷对你好吗?”
“他是我爷爷,当然对我好啊。”况野歪着头笑了笑,“想什么呢?我可没受过什么虐待。”
“那就好那就好。”桑榆讪笑道。
“我祖父并不反对我们惹事,但要求我们一定要有把事情摆平的能力。”况野继续讲道,“所以我少年时期在K城着实惹了不少天怒人怨的官司。”
桑榆瞪着八卦的眼睛看他,一直盯得况野败下阵来。
“说出来也没什么,打打架飙飙车之类的。”他挑挑眉,“你放心,不犯罪是我们家的底线。”
“那就是可以违法咯……”桑榆小声嘀咕。
“就你听得明白!”况野恨不得拿手指戳她两下,“确实,那时候在K城,违法的事情还是可以摆平的。”
桑榆满脑子都是一些风靡九十年代的动作片,忍不住有点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