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她大概能猜到慕容佩的心思。
“阿星,霜儿姐姐,你们都在呐,在说什么呢?”
慕容佩两手别在身后,笑嘻嘻地站到了二人跟前。
陆青芷心生鬼主意,故意逗道:“女孩儿家嘛,我们正在讨论哪家的公子哥儿生得好看呢。”
话罢,只来换来慕容佩嗤鼻的嫌弃。
“呸,你都是敬王的人了,还在想这样的事儿,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真是不知足!”
陆青芷不禁诧异,这孩子小小年纪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又笑道:“你若是觉着敬王好,我让给你就是了,不过这样的话,你可就不能再惦记四王爷了,不然你也成了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霜儿听了忍不住笑,慕容佩却显然羞红了脸,无奈回道:“阿星你随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陆青芷应了声,也不贫了,走前只有模有样地和霜儿交代:“咱们难得来一次,你既和王夫人关系好,无妨多去她哪里走走。”
话完,使了个眼神便和慕容佩走了。
陆青芷从慕容佩房里出来时,约已过去一个时辰。
她左右望了望,周身熟悉的一片似乎已好久没见到了。
慕容家的小姐都住在西苑,这里其中的一间屋子就是她住过的,从当初被绑来慕容府、到后来被迫嫁入敬王府,再到现在,竟已过去三年的光阴。
驻足之际,有两个婢女经过,陆青芷叫住了她们。
“你们可知道六王爷现在何处歇息?”
丫鬟不假思索回道:“理应是在东南边的客房之中。”
“好,我知道了。”
此时天色尚早,陆青芷暂也没什么事情,想到南冶卓应该正一个人呼呼睡午觉呢,她便准备去看看。
迈步正要走,忽然见到长廊里远远地走来一个人,竟是王氏。
以为霜儿还在王氏那边的,这时王氏来了这里,也不知霜儿去了何处。
陆青芷下意识地退了回去,躲到了身后的转角墙后,远远地看着,只见王氏进了屋子。
不是慕容佩的房间,亦不可能是慕容岚的,是慕容锦的。
待屋门关上,陆青芷才悄悄往前走去。
这母女二人今日神神秘秘的,都不出来见人,若是王氏是因为安夫人的忌日而心虚,却不知慕容锦又是为了什么。
当屋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时,她只贴着墙,慢慢将耳朵凑到了门边。
屋里的二人也无任何戒备,屋外隔着门可将她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锦儿,连王那边,你想好怎么应对了?”
“还没有。”
屋里,慕容锦愁眉苦脸缩坐在桌边,整个人确实显得很丧气。
“娘,王爷平时本就偏爱赵墨苒,现在赵墨苒小产,王爷当然第一个就是怪我了,我好怕他永远都不原谅我了。”
王氏叹了叹气,只责备道:“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为娘三番五次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偏要擅自拿主意!现在好了?自食其果!”
“娘啊,您快帮女儿想想办法吧,女儿已经走投无路了。您有所不知,自那件事后,王爷虽然只责备了我,却将我屋里的丫鬟统统都换了,你可知道,我听说……阿菊和秀禾都被他处死了,当时女儿吓得两天两夜没睡安稳,他这就是在杀鸡儆猴啊,我好害怕,只怕下一次被杀的就是我了!”
王氏十分无奈,叹道:“连王是个有分寸的人,此举定是逼不得已了,你明明知道他宠爱赵墨苒,你偏沉不住气地要去害她,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嘛!为娘从小教了你那么多,你这脑子干什么吃的!”
外面,陆青芷听得连连摇头,才知连王府出的是这样的事。
这慕容锦虽然恶毒,却没有她母亲的一半心机,也是活该。
屋里,慕容锦一边满心悔意,边吸着鼻子,听着像哭了一般。
“娘,女儿现在知道错了,您不是一向最有法子的吗,您就帮女儿想想还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法子,女儿求求您了。”
“能有什么补救的法子,那赵墨苒也是赵家嫡生的小姐,嫁给连王做侧室已是委屈了,倘若叫赵家知道了是你害得赵墨苒没了孩子,你看赵家怎么来寻你的不是、来寻慕容家的不是!”
“那该怎么办呐?”慕容锦抑制不住的惊恐。
“都说了没有法子,你说为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