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一阵子后胡佩瑶虽然还有些骄纵,暴躁,但是在遇到问题时明显比过去看的长远透彻了很多。
太子妃在听闻梅蕊突然吐血后微一皱眉:“好端端的怎就吐血了呢?真是不中用啊。”
正在给太子妃捏肩的白露小声道:“若梅良媛是个身子骨好的,太子妃您用着也不安心不是吗?奴婢可听说胡良娣悄悄吃坐胎药了,李娘子不能侍寝,刘娘子禁足了。孙,白二位娘子太子又不稀罕。而今能侍寝的除了太子妃您之外也就胡,梅二位娘子了。”
太子妃微眯起眼睛思忖片刻才道:“梅蕊吐血还真不是好事儿呢,我记得库房有尚好的阿胶跟雪燕取一些让白薇送去落梅居。”
太子妃微微叹了口气:“胡佩瑶已经有长孙了,最好别再生了。”
宋嘉佑赶来落梅居时梅蕊已经躺下了,红药也已经把药方写好了,薄荷正拿着方子去抓药准备煎药。
“红药,梅儿如何?”宋嘉佑语气沉沉的问。
红药恭敬正色道:“回殿下,梅娘子不过是急火攻心导致吐血,只要再无旁的事刺激娘子,吃两顿药也就无碍了。”
桌上写满忠献二字的宣纸还没来得及收,看到梅蕊吐在宣纸上的血,宋嘉佑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剑眉也已拧起。
沉默须臾,宋嘉佑才开口吩咐海棠:“把你家娘子才写过的几页纸都烧了。”
吩咐完海棠做事,宋嘉佑便到了卧房探望梅蕊。
宋嘉佑把帐幔轻轻卷起,他坐在床沿上温柔凝视着因为吐血变得面色苍白的小女人,小心翼翼的问:“还难受吗?”
梅蕊有气无力道:“心口不舒坦。”
“帮你揉揉。”宋嘉佑把宽大温热的掌心轻轻放在梅蕊胸口,“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梅儿最难过的时候都挺过来了不是么?”
“我懂,可我就是心里憋屈。宋嘉佑,你永远不会明白的,你永远不会。”梅蕊痛苦的闭上眼睛,晶莹温热的泪滴顺着闭眼的缝隙里挣扎,流淌。
就在此刻,门外传来苏木不合时宜的声音:“殿下,秋红轩那边送来消息,二殿下不舒服,苏娘子请您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