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松寒的沉默落在宋嘉佑眼里就是老底被戳穿后的理屈词穷,意识到这一点后宋嘉佑身上的的压迫感比之前更甚。
须臾的静默后,宋嘉佑居高临下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梅松寒,本宫对你一直礼敬三分是看在梅儿跟木大帅的面子上,而你却不能代表木家。她称呼你一声兄长,你真就以为你就是她的兄长吗?”
梅松寒想到自己跟梅蕊之间某些秘密宋嘉佑永远没资格参与其中,故而他此刻面对这位年轻储君的傲慢心下亦是毫无波澜。
纵然自己不能跟梅蕊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但梅蕊对他的心至少是赤城的,不带有任何算计的,梅蕊对他的依赖亦是真真切切的。
他们这辈子成不了夫妻,能一直做一对相互扶持,被她依赖信任的兄妹也是极好的。
想到此处,梅松寒把背脊挺直,他从容的对上年轻储君睥睨的目光:“殿下所言甚是,梅某的确不能代表真正的木家,但梅某却有资格一直当梅儿的兄长。若无梅某,就没有她木梦梅的今天,更没有殿下和她的金玉良缘。殿下如今是储君,将来是这万里江山之主宰,殿下不能为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更不可能为她放弃你的性命跟前程,我梅松寒可以为她舍弃一切,包括我的性命。”
“好啊,本宫记住梅大官人今日之豪言了。但愿梅大官人能一直言出必行,而不是为了跟本宫赌一口气而口不择言。”宋嘉佑看向梅松寒的目光变得有些意味深长,那双含着油冷寒意的深眸里蕴含着让无从琢磨的深意。
面对年轻储君让人琢磨不透的话语,梅松寒觉得脊背微生寒意:“殿下放心,梅某或许在别处可以食言而肥,口是心非,唯独对她初心如一。”
言至此,梅松寒朝上微一拱手,然后便拂袖而去。
面对梅松寒的来去自如,宋嘉佑下意识的把手摸向自己的腰间:“若非此人还有用,必不会让他还有机会出现在此。”
次日早朝宋嘉佑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没去上朝,他嫌少会缺席早朝。
皇帝得知太子身体不舒服自会关切一二,得知太子是因为内宅妻妾之间的倾轧受了牵累,到也没多问,太子无恙,若皇帝太上心了显得兴师动众,势必会引来不必要的猜测。
东宫初立,不宜横生枝节。
苗太后在得知刘氏帮坐月子的太子妃掌权期间出了事,她不免失望的对身边侍奉的桂枝道:“我瞧着那刘氏也是个聪慧的,没想到竟如此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