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送热水进来的海棠听到太子很梅蕊的争吵,她的脚步下意识顿了顿。
等里头没了动静海棠这才战战兢兢的捧着热水跟毛巾等洗漱用的物是进了房间,她看到的就是梅蕊躺在那闭着眼睛谁也不瞧,太子殿下面色铁青的坐在床沿边的小脚踏上。
“殿下,奴婢服侍您洗漱更衣。”海棠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她觉得自己嘴唇都在微微发颤。
宋嘉佑瞥了一眼战战兢兢的海棠,然后迅速起身:“不必了,好好服侍你家主子。”
言罢,宋嘉佑转身就要往外走,但他的步子却很慢似等着被人挽留。
始终他都没等到某人的温言挽留,宋嘉佑闷闷的加快脚步离开。
苏木赶忙提着灯笼跟上:“殿下,您慢些,奴婢要跟不上了。”
落梅居里除了海棠等多年侍奉梅蕊的侍女外,其余人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
“茉莉姐姐,殿下生着气走的,咱们娘子会不会?”百合忧心忡忡的问。
除了海棠外都不清楚太子因为什么离开,但他们都知道殿下是生着气离开的,奴婢的荣辱跟他们所服侍的主子的荣辱是息息相关的。
面对百合等人的担忧茉莉淡然道:“娘子跟殿下发生争执而已不打紧的,过去也尝发生,过几天殿下就会过来看咱们娘子的。你们是娘子的人,只要把自己嘴巴闭紧了就行,若我发现谁胆敢胡言乱语的,就把你们撵出去。”
就在茉莉训诫宫女,内侍时,海棠一边帮梅蕊盖被子,一边小声埋怨着:“娘子这是何苦来呢?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太子殿下生这么大的气呢,过去你们争执哪一次不都是殿下让着您啊。明明娘子是担心烟岚知道太多,对您不利,您才不得不除此下册的,为何您就是不肯跟殿下明言呢?”
面对海棠的埋怨梅蕊语声淡淡道:“他一直都不曾真正信任我,他既觉得我对梅兄长有男女之情,我何必解释呢。他若真的恼了我也好,省得我对他真的彻底动心。古往今来对男子彻底动心的痴情女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卓文君为司马相如抛弃一切,不惜抛头露面挡路买酒,得到的却是司马相如发迹后的背叛。我对宋嘉佑远不及卓文君对司马相如恩深义重。”
“奴婢说不过娘子,总之奴婢就是觉得娘娘子您误会殿下了,您该好好跟他解释。”海棠自知自己说不服梅蕊,她把帐子缓缓放下,而后把适才端来服侍太子的热水等端了出去。
宋嘉佑回到承德殿心里仍旧憋着那口气,少身边服侍的苏木等人自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哪怕茉莉勒令落梅居的宫女,内侍们管好自己的嘴,关于太子跟梅良媛发生争执,太子拂袖而去的流言还是在次日传遍了东宫。
太子妃知晓了此事后微微皱眉:“我总算明白殿下为何一直不甚宠爱梅良媛了,竟然跟殿下吵架。胡佩瑶再跋扈嚣张,她也是知道分寸的。不都说商人圆滑么,我在梅蕊身上可一点都没瞧出商人的圆滑来啊。”
吃下最后一口燕窝粥太子妃才继续道:“梅蕊这样的性子也好,她若是个圆滑有分寸的,我也就拿捏不住她了。”
与此同时,刘瑞英也在跟身边的侍女秋菊对梅蕊把太子给气走幸灾乐祸着:“我到要看看太子殿下对那梅氏耐心几何?若梅蕊就此失宠了,证明她在殿下心里没那么重要。秋菊,你设法打探一下梅良媛跟太子究竟因何发生了争执。”
“奴婢一会儿就下去打探。”秋菊脆生生应道。
梅大官人家先添丁,而后梅大娘子因生产一命呜呼的噩耗陆续传开。
梅宅早已经搭起灵棚来。
前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
梅蕊打发海棠跟红药替自己来梅宅吊唁。
“大官人节哀顺变,我家娘子因为身体不方便没法来吊唁大娘子。”海棠面色凝重的同梅松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