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内,我要是看不到许大人,你就陪着你们知府大人一起作伴去吧。”车大少碾灭烟头,轻飘飘的说道。
那狱卒只觉得浑身一僵,偷瞄了一眼被削成人棍的魏光正,咽了咽口水,倒地冲着车大少就叩起了头。
“爵爷息怒,小的现在就去龙岭找许大人。”
“滚!”
车大少抓起地上的魏光正,头也不回的走到了旁边的刑房。
进了刑房,车大少把魏光正往地上一丢,蹲在他面前轻笑道:“魏大人啊,你说你这是何必呢?老老实实把林州坂垣家的身份交代出来,你又何必受这些苦呢?倒卖违禁品赚得的灵石又有几块能装到你的兜里,你说你值得么?”
“不要多说了,我姐夫对我们老魏家恩重如山,我是不会出卖我姐夫的!”
魏光正一脸感恩,感恩吴天对自己一家的恩重如山,他不敢看车大少那双冰冷的眼睛,因为那里写满了层出不穷的恶毒。于是他选择扭过头去,不再看车大少那张脸。
“干啥呀?咱就不能好好说会话嘛?现在这刑房里可就你我两人,有啥不好意思说的?”车大少拍拍魏光正的肩膀,刚刚愈合不久的伤口又被车大少把伤口拍裂开了,顿时血红一片。车大少掏出烟,在魏光正眼前晃了晃,笑嘻嘻的问道“魏大人,想吸一根么?”
魏光正看了看车大少,把头又扭向了一旁,不屑的说道:“本官从不碰烟酒这些毁人不倦的东西。”
“好吧。”车大少没来由的点了点头,自顾自的给自己点上了,方才挑衅的冲魏光正的脸上吐出一口烟雾,呛的魏光正咳嗽了半天。
“真不说?”车大少问道。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事的。”魏光正回答的十分硬气。
车大少把快抽烟的烟屁股往魏光正的伤口上一按一拧,魏光正立马疼的浑身一抽抽。
“切,这才只是开胃小菜,魏大人可得留着点肚子好好品尝品尝。”
车大少嘿嘿一笑,从戒指里拿出来两大包精盐放在审讯台的案面上。车大少撕开一袋精盐,往魏光正崩裂的伤口上撒了下去。
“魏大人,考验你对你姐夫的忠诚度的时刻到了呦。”
不得不承认,魏光正对自己那个便宜姐夫的忠诚度还是有点逆天。即使车大少把精盐撒魏光正的伤口上疼的他满地打滚,可还是咬紧牙关,闭口不谈他姐夫半点违法乱纪的事情。
魏光正疼的直打滚,可却是死死盯着车大少,眼神写满了挑衅,似乎在告诉车大少,小子,你行不行啊?就这么两下子,我还以为你多有能耐呢。
车大少也不生气,一条砧板上的臭鱼,你能气到我啥?又从戒指里拿出一套手术刀具,锤子锯子应有尽有,在昏黄的油灯照射下,发出渗人的光亮。
“魏大人,你是蟒蛇一族吧?”车大少猛然问道,看向魏光正那愤怒的眼神不由嗤笑道“太子殿下过几天可要过生日了,我从你身上取点皮子做几个手包送给殿下做礼物,他一定会喜欢的吧?”
说罢磨刀霍霍好扒蛇皮,这一次,魏光正是真的怕了。
就当车大少手中的柳叶刀切在魏光正七寸 ,魏光正没来由的眼皮跳个不停,一阵骚臭味传入车大少鼻子中,车大少低头一看,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我还以为魏大人如何如何刚强呢,不也是跟那群无名之辈一个吊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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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寸,那可是蛇族的软肋。车大少居然要在那里给自己扒皮。最后魏光正到底还是冲着车大少低头了。
“按你说的就是林州坂垣家其实就是青金余孽们安排在林州的眼线呗?”
魏光正点点头。
“你那个便宜姐夫家的七姨太其实就是青金余孽潜藏在南水道的头目送给吴天的?”车大少又发问道。
“对,七姨太他也是与十万大山的联系人。十万大山里躲藏的那些青金余孽,只要缺了什么,就会与她联系。吴天就会在南水道命令各府筹集物资,最后交到我这里,由佟二送到林州坂垣家。”
这时候,被车大少派出去寻找同知孙为民的狱卒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见到车大少立马双膝跪地,参拜道:“爵爷,南屿府通判孙为民,小的不辱使命,已经把他给您寻回来了。”
车大少看也不看那狱卒一眼,寻了张椅子坐下,方才说道:“孙大人人呢?”
“回爵爷,孙大人在大牢外候着,等待面见爵爷呢。”狱卒弓着腰,像只煮熟的大虾米一样。
“你脑子里进水了么?赶紧把孙大人请进来。”
车大少眼睛一瞪,狱卒立马快步出去,请孙为民进来面见车大少了。
“下官南屿府通判孙为民,见过戮金伯。”孙为民上前,躬身冲车大少拜道。
“你就是通判孙为民?”车大少看着长相清秀,气宇轩昂的青年男子微微点头。
心里想的却是,嗯,这孙为民长的简直就是像给富婆们特供的预制菜,天生的小白脸体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