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成峰打开屏蔽器，“现在告诉我地址，否则我杀了你。”

“在最大的那家酒店。”网恋的好嗓子说出秦赫心底的答案。

“阿川！”秦赫几乎破音！

少年身穿黑色的训练装，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成峰径直走出门，与他擦肩而过时，成峰低声道：“带走就是，记得把门带上。”

林川关上门，看着被绑在凳子上的秦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狼狈，我该如何面对你呢？”

林川是被秦赫一手带大的，铁骨铮铮的军人要为一个婴儿换尿布，教他走路，教他说话，教他识字，教他打拳。

有记忆起，林川就被秦赫抚养长大，如果秦赫不给他灌输为自己的家乡报仇，恐怕他也不会像今天一样挣扎。

“这一切都是你们计划好的？”林川看着秦赫，神色颇为不解：“如果你早就直到毁掉临川市的是组织的人，你又为什么要加入他们？”

秦赫张了张嘴，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他与林川对望，神色复杂，有愧疚，有惊慌，竟然还有一丝释然。

“我似乎，从未跟你说起过我的故事。”

林川不打算解开秦赫身上的绳索，似乎这样捆绑着说话的秦赫，说出的内容才多出几分可信度。

“我们的组织，叫长生道。”秦赫陈述着：“一开始，这个组织中多是一些像我这样的退役士兵，临川市消失后，我沉寂了十几年，大概三年前，长生道组织找到了我，在我正是加入组织后，他们告诉了我临川市覆灭的真相，而我的仇人褚家的小少爷，竟仅仅早我三天也加入了组织。”

长生道组织不允许内斗，一旦一方发起内斗，会有专人清理门户，这个人的职位被组织称为“中立者”。

“难怪。”林川回忆这三年，秦赫很少提起复仇，甚至督促自己练拳也是以强身健体为借口。

“所以，你想让我成为中立者？”林川看着身上的训练服，上面的logo不在他认知范围中的任何家族。

秦赫点头承认：“或许中立者的天平向我倾斜，才可能在让我杀死褚家所有人后还有一条生路。”

林川不可置信地看着秦赫：“你变了很多，比之前更加看重生死。”

秦赫看向窗外，夕阳逐渐消失在地平线，“其实，我能被长生道找到也是必然的，人啊，可不就是越活越想活么？”

林川的后背完全靠在沙发上，缓和情绪后，起身，出门。

“你去哪？”秦赫心底腾起一丝慌乱。

“帮夏橙姐。”

因为秦赫的原因，林川知道王生已经是一个靠吸食人血维持青春的怪物，只有成峰叔在，赢面不大。

“师父，你对我们仨在新平市的生活，真的无动于衷么？”无动于衷到，把夏橙所有的参数都上交长生道组织。

在新都，无论夏橙用不用贡献度系统，她在长生道的人面前，一直都是透明的，弱点在哪，死穴在哪，都是花钱就能买到的消息。

夏橙被电得头脑发懵，回过神时，还没等看清对面坐着谁，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极了拼命用古龙香水盖住的老人味。

“老大爷，你非要我来是有什么天大的事啊？”

夏橙一开口，在场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生最忌讳别人说他老，更何况，王生现在用的是永驻系统的拟态，怎么就被看到原本的老年状态了？难道夏橙的眼睛是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