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好。”
当初他出手刺伤丁封与刘阿时,出于招降的心思,其实并未下死手,所以丁封胳膊上不过皮外伤。
诸葛寿看向兄弟二人,笑着拿起刘备送来的信件道:“前几日吾已修书陛下,告知二位之事,陛下盛赞二位义举,已封承渊为偏将军,承疆为裨将军,只待与众将士升赏一并赐下。”
二人闻言先是一愣,显得有些不敢相信,随即连忙惊醒向夷陵方向遥拜谢恩。
如今的丁奉在东吴虽然作战勇猛,也有一些可圈可点的功劳,但还未成为大将,加之其目不识丁,故而混得不怎么如意,不过校尉一职,其胞弟丁封更只是军司马。如今刚入汉营,可以说寸功未立,便被升为偏将和裨将,二人又如何不惊如何不喜?
诸葛寿接着道:“陛下还叮嘱我务必接回二位家眷,万不可懈怠此事。”
闻言,二人投来期许的目光,诸葛寿则拿起记录俘虏的名册:“城中尚有俘虏六百余,明日我便修书于陆伯言,以此换回卿等家眷,料想陆逊与孙权不会拒绝。”
夷道城中俘虏已经过筛选甄别,如今这六百余俘虏大多都是江东籍军士,留在城中也是浪费粮食,还不如发挥下剩余价值。而他在破城当日,已经放归两千人,如今又决定以数百俘虏换回他们的家眷,兄弟二人如何不感动?
见此,兄弟俩连忙拜倒:“谢军师关护,奉(封)必犬马以报大恩。”
“快快请起!”诸葛寿连忙离案,将二人扶起,拍着二人手背道:“今同为汉臣,皆为陛下效力,理当如此,又何必言谢?”
见二人面有尴尬之色,诸葛寿心知二人刚从吴将变成汉臣,有些不适应,便笑道:“陛下素来宽仁,担忧卿等与吴为敌心中难免天人交割,故恩准待卿等家眷到来后,便可一同前往成都,绝不为难。”
“什么!这......?”
二人呆愣原地,已感动的虎目盈泪,向着夷陵方向再次拜倒,丁奉遂咬牙道:“陛下大汉天子也,竟待我等粗鄙之人如此恩厚,我兄弟二人纵为铁石,又岂不知忠义二字?”
说着,丁奉抱拳铿锵道:“请军师禀明陛下,昔日东吴之情,某兄弟早以身换袍泽而还,今生唯忠于陛下,即便来日沙场相见,亦当披肝沥胆,奋勇当先,又岂有退缩之理?”
“正是!”丁封亦抱拳道:“大丈夫处事,恩怨分明,某宁死不退!”
“壮~哉!”诸葛寿激动的一把紧紧抓住二人之手,演技炸裂道:“二位忠义之心,真......古之君子,亦不过如是也!如此,我当奏明陛下,好叫二位将军在吾军中效力。”
他之所以如此为笼络二人之心,自然是因为丁奉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猛将和水战优秀将领,且待机时间长,主打一个活的久。若不能叫二人死心塌地的跟着刘氏集团混,或者来个什么不与故主为敌的骚话,那还有什么用?
所以,若欲取之必先予之,不等你来说,我先开口为你考虑的周周到到,绝对忽悠......额...绝对安排的明明白白,比亲爹还体贴,就看你好不好意思......
与此同时,正在加热姜汤的玄乙,那看向诸葛寿背影的眼神微微闪动,眉头渐渐深凝直至闪过一霎戾色,但瞬间又化作轻叹。
而就在此时,诸葛寿忽然微笑看来:“玄乙?”
玄乙一惊,立时化作不大聪明的样子:“弟子在呢。”
“快温些酒来,命庖厨烹只肥羊,吾要与二位将军痛饮一番,也好暖暖身子。”
“唉,弟子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