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司判先生刚修好前段时间碎掉的油灯,正在火光下看书,便有老鼠从暗处出来咬着角落的旧棉被。司判听的心烦。这时他的身高已经达到了骇人的四点三米,虽说当初盖房子是早想到了这一天,但头顶离房梁太近的感觉着实让人不好受。
屋外,有野狗在叫,那声音如泣如诉,想必是今晚这狗被野狼堵截受了重伤,司判刚翻书一页,那野狗一瘸一拐的顶开门,半头伸进屋内,朝司判“呜呜”叫着。
而司判摆摆手,说道:“别吵别吵,等我看完着一页……”
野狗听话了,就站在外面,虽说现在是盛夏之夜,但那狗依旧如在寒风中一般战栗,它的眼睛在屋内闪来闪去,油灯的光亮在它眼里反出精光。野狗吐着舌头,喘着气,过了一会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住身上的疼痛,又“呜呜”叫起来。
“别吵了……给你就是了。”说着,司判淡淡用手朝墙边一指,那墙角的老鼠边悬浮在空中,被摔在野狗身前的砖地上。狗眼睛里的精光化作两团幽火,随即第一口老鼠的皮被撕开,第二口将身体囫囵塞入嘴里咬着,只留被咬断的四肢掉在地上。最后野狗意犹未尽,又低头伸着舌头将老鼠的四肢舔进肚里。
一只惨白的手把住门,将门大打开,来人是一个长发青年,看着窝在屋里的红袍巨人,说道:“我师傅死了,师弟被邪灵撕了,师妹叛变了,这些事是不是你做的怪?”
“我做不成这件事,这地方不归我管,你是知道的。”司判抬起头:“不过,他们都死了,邪神的力量不就都是你一个人的了吗?”
“那也得有命拿。”
“怎么?你拿不到?”
青年的脸狰狞起来,不过司判打断他的话,说道:“唉,你也别说了,我知道,不只是你到了绝境,我也是被逼到了绝境了。”
“绝境?”青年冷笑道:“我怎么到了绝境了?你是灵能者,我也是灵能者,咱们一齐朝那个小女孩杀过去,她能有什么办法?”
“就是绝境——”司判合上书,继续说:“其实,我曾经刺杀过她三次。”
“哦?都失败了。”
“我不知道。”司判摇头:“第一次刺杀,是在停尸房里;第二次刺杀,是在我用宿命铃催眠她以后;第三次刺杀,则是在文旭的小屋里。我根本不知道我的刺杀有没有成功,因为这三次刺杀的经历,我都忘掉了。”
“其实这三次刺杀都是我推测出来的。当我每一次下定决心要刺杀她之后,下一刻我都会意识一片空白,随后记忆出现断层,我会出现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她也依旧活着。卢忠,你知道这代表这什么吗?”
卢忠甚至亮出了刀:“我不知道,你赶紧说。”
“在第三次刺杀时我想到了对策。当时我先规划好,待会刺杀开始后,一旦发生异状,我就在第一时刻向月亮发送星语。然后果不其然,刺杀开始后,我再次失去意识,当我再次醒来时,月亮将星语反射回地球,我接收到了我之前的星语。到那是我才第一次明白,当我刺杀文宵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会怎么样?”
“地震。”司判沉声说道:“每当我决定刺杀文宵后,就会发生大规模的地震,杀死这一区域所有人。然后我们会再次复活,失去地震时的所有记忆。”
“……”卢忠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