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冬日的寒风自紫宸都的街巷卷入乾极宫,肃杀之意弥漫在金碧辉煌的宫墙之间。
宗邺文坐在御书房内,案几上堆满奏折。他的目光冰冷如刀,扫视着兵部递来的江南巡察报告。
“陛下,”夏恒一身锦袍,神情冷峻地站在一旁,“东厂已经锁定顾家和朱家近期的财物流向,他们确实在秘密支援荆州。”
宗邺文微微颔首:“江南士族的死灰复燃,便是这两个家族的推动。我意已决——先动顾家,以儆效尤。”
夏恒躬身道:“臣领命。不过,顾家势力盘根错节,单靠东厂恐难以短时间内拔除。臣建议,调锦衣卫与舶司联合行动。”
“锦衣卫和舶司……”宗邺文略一沉吟,转而目光锋利地看向内侍:“传令秦烈入宫。”
不到片刻,锦衣卫指挥使秦烈便匆匆赶来。他刚踏入御书房,便见宗邺文锐利的目光投射而来。
“秦烈,朕命你与夏恒联手,以雷霆之势彻底铲除顾家,务必在半月内肃清。”宗邺文语气不容置疑。
秦烈微微一怔,随即跪地领命:“臣遵旨。”
宗邺文看向夏恒,又补充道:“夏恒,东厂负责情报与证据,锦衣卫负责行动执行,不得出现分工不明之事。此次行动,朕要看到江南士族的彻底臣服!”
两人领命退下,宗邺文眉头微皱,目光落在御案上的地图上。他心中隐隐感觉,这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前兆。
苏子恒站在书案前,目光凝视着手中的密信。这封密信来自东厂,内容简明而刺目:顾家与荆州联系密切,正计划调拨五千石粮草和三百匹战马至荆州宗邺桓的府邸。
程岚走进来,低声道:“大人,舶司已经掌握了顾家的三处秘密仓库位置,只待您下令即可搜查。”
苏子恒点了点头:“东厂已经派人盯着了,我们不可打草惊蛇。命舶司稽查队伪装成盐商,先行试探,务必在行动前确认仓库物资情况。”
“另外,”苏子恒的目光如冰,“江南巡察使即将赴任,局势会变得更加复杂。我们要抓住机会,将顾家这颗钉子彻底拔除。”
程岚拱手道:“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
寒风吹过钱塘河畔,顾家府邸内的灯火却彻夜未熄。顾正扬坐在厅中,面前的桌案上摆着几封密信。
他的长子顾兴言站在一旁,神色复杂:“父亲,东厂和舶司的目光已经盯上我们,再继续支援荆州,只怕迟早会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