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扬起双手,毫不留情地左右开弓,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打在自己的脸颊上。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不断回荡,令人闻之心惊胆战。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双颊已经变得红肿不堪,嘴角甚至溢出了丝丝鲜血。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仿佛要通过这种自残式的行为来证明自己的决心。
看到柳拂衣如此凄惨的模样,裴晓月心中积聚多日的郁闷与愤恨总算找到了宣泄口。
她仰起头,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透着一股近乎癫狂的意味。
“哈哈哈哈哈……柳拂衣啊柳拂衣,你终究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下!就凭你这点能耐,居然还妄图跟我一较高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像你这种出身卑微、处于社会底层的贱人,只配一辈子蜷缩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永无出头之日!你有何资格拥有泰安集团那么多宝贵的股份?又有何颜面去结交张家、格思里家族以及米莱尔那样声名显赫的人物作为朋友?哼,实话告诉你吧,你根本就不配!”
柳拂衣完全顾不上理会裴晓月那充满嘲讽与侮辱的话语,此刻她的心如同被烈火焚烧一般焦急万分。
她满脸哀求地望着裴晓月,声音颤抖地恳求道:“求求您告诉我吧,小菲究竟在哪里啊?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只要您肯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裴晓月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露出一抹狡黠而又狰狞的笑容,然后不紧不慢地再次将头凑近柳拂衣的耳边,压低嗓音轻声说道:“想知道吗?那就再求求我,一直求到我满意为止哦。”
柳拂衣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眼前这张嚣张至极的面孔,心中万般无奈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她紧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但最终还是敌不过对小菲安危的担忧。
“扑通”一声,柳拂衣的双膝重重地跪倒在地,整个身体就这样直挺挺地跪在了裴晓月面前。
见到这一幕,裴晓月顿时发出一阵张狂无比的大笑声,笑声响彻整个房间。
她兴奋得甚至开始手舞足蹈起来,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胜利品。“哈哈哈哈……柳拂衣啊柳拂衣,就算你是赫赫有名的药理研究师又能怎样呢?到头来还不是要像条狗一样乖乖跪在我的脚下求饶!从今天起,你给我牢牢记住,每次见到本小姐都必须下跪行礼,绝对不许站起来!否则有你好看的!”
此时的裴晓月已经彻底得意忘形,口中更是肆意妄言、信口胡诌。
“小菲到底在哪里?快告诉我!”柳拂衣猛地抬起头,眼睛此刻因为愤怒和悲伤而剧烈颤动着,牙齿也被咬得咯咯作响。
听到柳拂衣的怒吼,裴晓月稍稍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随后又一次将嘴巴凑到柳拂衣的耳畔,这次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怨恨与仇视,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个不知廉耻的叛徒,她早就死啦!而且是被车活活撞死的!怎么样,你满意了吗?”
“你居然杀了小菲,你怎么敢?”柳拂衣双眼充血,怒不可遏,“你知道她是谁吗?”
裴晓月顺势一问,“她是谁啊?”
“她就是裴晓霞,高中时期,你让方正找人去霸凌她,毕业之后,又指使方正派人去欺骗她,强迫她,把她逼得跳海,如今你又要她的命,你还是人吗?”柳拂衣指着她的手指不停地颤抖。
“啊,原来是她,怪不得她会来对付我,原来是和我有仇啊。”裴晓月恍然大悟,回忆着夏小菲的眉眼间,的确有点熟识,只是没往这方面想。
“那又怎样,其实真正害死她的人是你,当初我想对付的人是你,没想到你却改了名字,结果她替你受了罪,她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裴晓月开始颠倒黑白。
柳拂衣对她推卸责任的行为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裴晓月,我自认为从来都没有对你造成了任何的威胁,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裴晓月看着她目光中的凛然,轻蔑一笑,“哼,当初你妈一死,你就给爸爸打电话,想要回裴家,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柳拂衣无言以对,她那个时候打电话给裴衡,只是想试探一下自己在他心目中到底有没有位置,当听到裴衡拒绝之后,她就彻底死了心,决定跟裴家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