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知道你侠肝义胆,见不到不平之事。不过做事要讲究个手段,切不能因为一个腌臜货,误了自身。”林冲心中开始酝酿报复计划。
高衙内如此嚣张行事,无非是因为他的靠山高俅高太尉。
斩草要除根,想除掉高衙内,就要先把高太尉这个根给除掉。
没了高太尉,区区高衙内就能任他搓圆压扁。
如今能利用的就是蔡京和高俅的矛盾,二人已经势同水火,自己适当的时候给蔡太师的火上浇一点油,不怕斗不起来。
当前首要任务是寻找高俅破绽,找到把柄交给蔡京。
其次还要防备即将到来的高俅报复,高衙内被一顿毒打,还伤了根部。
回去定然不会善罢甘休,高俅爱子心切,说不得要使什么阴谋诡计来陷害自己。
正如林冲所料,高衙内心里恨死了林冲,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在陆谦楼上时,被林冲踢碎了一个蛋蛋,郎中说要做摘除处理,不然就会伤及另一个,导致失去传宗接代的能力。
这个伤即便治好了,也没能力如之前那般纵欲,年纪轻轻就提前过上半老人的生活。
跳楼逃跑时候摔断了一条腿,虽然找名医接上了骨头,却至少要在床上修养三五个月,伤愈后无法像常人那般行走。
下了床即使不用拄拐,也得成为走路一高一低的跛子。
该死的林冲,害的自己成了半个男人,并且是瘸腿男人,高衙内到现在也无法接受现实。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害死林冲,自己却想不出主意来。
高衙内也不敢说给高俅,恰逢高管事过来探望,便对他哭诉自己如何被林冲折磨。
高衙内是高管事自幼看顾长大,见他说的凄惨,心中也是不忍。
正要回府报告给高太尉,却遇见陆虞侯陆谦。
陆谦将高衙内的事,与高管事颠倒黑白的说了一番。
高管事让他随自己同去殿帅府,将事情一五一十告知太尉。
高太尉得知自己儿子高衙内遭遇,又是恼怒又是心疼,一时大发雷霆。
他踢桌子砸花瓶,把会客厅搞的一片狼藉,高管事战战兢兢的侍立一旁。
前几日他被花石纲失陷的事弄得焦头烂额,没顾上管高衙内,只听说他看上了某个女子,整日茶饭不思。
万万没想到,这逆子看上的竟然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的娘子。
“缺管教的东西,汴京城那么多女人不够他瞧的,偏要去抢林冲的女人,结果还把陆谦家里的给……我怎么养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别找郎中给他瞧了,让他疼死倒是清净。”
“太尉息怒,这事也不能全怪衙内。”高管事见高俅不再砸东西,便上前劝道。
高俅坐下一拍桌子,冷哼一声道:“如何不怪他,要不是他色胆包天,何至于如此。”
高管事凑到高俅耳边,小声耳语道:
“我听说事情起因,是林冲的娘子先在大相国寺勾引了衙内。听闻林冲娘子极是狐媚,衙内少不更事,如何受得了她勾引,回来就像丢了魂儿一般。”
“哦?此话当真?”
高管事道:“小人料想也是如此,林冲娘子正值大好年华,嫁给林冲这个粗鄙军汉,心里自是不甘。她见衙内风流富贵,动了春心,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