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传说中山中雪怪,一种善于模仿的异兽,它们灵智极高,擅长冰系魔法,水魔法一种恒生魔法,人类中一定概率会有水系魔法师觉醒蜕变为冰系魔法,攻击威力远超水系。
“书中记载雪怪擅长雪地奔袭,招惹它们唯有转身就跑,群居的雪怪难缠,雪地是他们的主场。”
若是换做别人必定选择放弃任务,阿兹莱心中没有迟疑,并不打算就此离去。
“眼下有两个选择,其一择个空阔地势防守,等待途径这里的人救援,其二直接上前猎杀,由猎物转为猎人,一味躲避并不能解决问题。”阿兹莱眸子盯着四周,心里在思索对策。
嗖嗖!
破空声再起,阿兹莱有了防备,暗地雪怪自然难以得逞,一根箭矢直接钉在阿兹莱藏身树干上,树干炸裂,木屑横飞,一根偏了方向落在雪地,积雪被轰击的纷飞。
吼!
痛苦嘶吼传来,阿兹莱定睛看去,一道身影出现,斩杀一只雪怪,身形不停,直奔第二只,动作矫捷,作为主场的雪怪不如他,人影一闪而没,再出现在了另外一只身后,手起刀落,雪怪身亡。
这样该让他露出崇拜眼神了吧:“嗨,同学你没事吧!”坦比·加帕尔站在不远处,挥手呐喊着。
他好巧不巧出现在附近,难道.......?看来他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傻里傻气,这人有什么图谋:“学长,好巧!”
站起身拍打掉身上的雪,迎上前,感激地看着面前汉子道:“多谢学长救命!”
坦比·加帕尔望着一脸憨笑的阿兹莱:果然是个雏,雪怪都应对不了:“小事一桩,正巧我在附近采集一种草药,当时你走的急,我忘记和你说,和我结伴一起走多好,这雪怪难缠,它们盯上你就不死不休。”
阿兹莱尴尬一笑:我对你信不过,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谁晓得你打的什么算盘。“嗨,我这人急性子,想着赶快完成任务,多去听听课,任务介绍里也未提及雪怪,以为就是应对一下狂暴熊就好!”
“也对,学院处处需要积分,没有积分都没法活,我们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当时狼狈的不得了,身心疲惫,自然没有多的时间了解任务内里隐秘。”
坦比·加帕尔感同身受点头,继而道:“其实你们完全可以向学学长请教,好说话的,为人谦和的基本都会告诉你们,亦或积分购买情报。”
坦比·加帕尔:我看你表情就晓得你这呆瓜一样的少年都没想到那块去。
阿兹莱明显一愣,这一节他真心没想到,自己不就认识三位学长,都是和蔼可亲的人。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指着倒在血泊里的雪怪道:
“我们是不是先离开,它们同伴闻到血腥味,要不了多久蜂拥而至,尽情你我二人难以应对吧!”
坦比·加帕尔点头:“确实如此,我曾来过这附近,不远处有个山洞,我们暂时落脚在那里,明早你再行上山为妙。”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阿兹莱露出沉思,不过很快点头赞同:不管他存了什么心,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一节确实有些难,待我明日熟悉一下,这雪怪不足为虑!
“那最好不过,多谢学长的指点,若不是我闷头冲上去,必定小命不保。”
坦比·加帕尔在头前带路,阿兹莱紧随其后,他为了在这人面前保持先前人设,掏出小刀握在手里,戒备地盯着周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
大熊岭不是一座孤峰,它两侧有两座山峰,只是高度不足百丈罢了。
科达伊山脉绵延百万里。其中奇峰异岭多不胜数,大熊岭是其中颇为高耸的一座而已。
主峰被狂暴熊占据。两侧小山峰则是被雪怪占据,其他数量不多的异兽则是成了附庸,受庇护于两个种族。
大熊岭北坡存着数个山洞,更是有人员把守,位于地底有一处山洞贯通南坡,极为隐秘,甚少有人知晓。
吉列·坎图与魅族少女狼狈地自山洞内走出,那架马车紧随其后,余下几名护卫如释重负,管家卢德克·克拉默用命为他们争取了逃命机会,不敢有丝毫犹豫,按照地图快速进入科达伊山脉,更是沿着山洞隧道来到北坡,才算松口气。
山洞在平地上停了几架马车,显然这一次不止他们一家来此,有人先一步到了,身穿白色衣袍的汉子林立在四周,给人一种肃杀感,显然戒备森严。
一名汉子带着手下迎了上来,看着他们一行,露出费解,怎的一个个死了爹娘的鬼样子:“哪个家族,报名!”
吉列·坎图整了整衣袍,咳嗽两声让自己冷静下来,报以微笑答:“吉列·坎图,坎图家族!”
汉子笑呵呵递出一枚令牌,自我介绍道:“本人护卫队队长沙伯泰·贾巴尔,持这枚令牌可自由在北坡活动,除去主洞你们不能去,其余的地方随意行走,东西交给我们就可以了,稍后清点结束,你们可去选落脚点,三天后大人会见。”
吉列·坎图装着笑脸接过令牌点:“多谢沙伯泰·贾巴尔队长!”
他们去休息不说,队长沙伯泰·贾巴尔安排人手卸车,一箱箱大木箱被抬下车,撬开其中一个,内里都是一条条黄金,按照市面规格浇筑而成,确定黄金没有差错,开始清点数量,登记在册。
吉列·坎图寻到一个山脚山洞,走进取暖,刚巧碰到里面早一步的一位老者,彼此点头打过招呼。
老者盯着进来的少年端详许久,才确定是自己认识的后辈:这坎图家族怎地让小辈押送,不怕出事,耽误了事情大人怪罪嘛!“你是吉列·坎图贤侄吧,好多年没见,长得越发英俊了,你父亲还好吧!”
吉列·坎图本就心情不好,进来看到是一老头,便不打算攀谈,必定都是魔族附庸家族,不分高低,不矮人一头,没有必要热情以待,听闻老者道破自己来历,他才仔细端详老者,一时之间认不出是谁。
“我父亲还安好,您是,恕晚辈失礼,一时竟认不出您老人家是谁。”
华士·尼昂心里很不痛快:哼,和他父亲一样,眼睛里只有女人。“我是华士·尼昂,你父亲世交好友,多少年不见,认不出也属正常。我初见你,那时你才会走路。”
看着须发皆白,背脊微驮,眯缝眼,酒糟鼻,生的一对扇风耳,嘴唇发紫且厚,右手抓着一个二尺长葫芦,说话间隙时不时抿上一口。
立在那里身高不足五尺,腰间插着法杖,身后跟随数名大汉,一个目露凶光,浑身煞气逼人,给人一种生人勿近感觉。
如此一副模样,吉列·坎图瞬间记起一个人,父亲时常挂在嘴边的酒鬼,和这人极为相似。
父亲曾言,遇到老酒鬼当心些,这人面善心黑,尤为喜欢背后捅刀子,话说三分,别被套了话利用。
吉列·坎图努力回忆这人名号:好像叫‘笑面书生’华士·尼昂,因为年轻时样貌俊朗,迷倒万千贵妇,多少年过去,英俊少年郎也已迟暮,怎的这么丑陋模样,背地里大家都管他叫‘笑面狐狸’,因他极为阴险毒辣,对你越发热情,事后有可能下手越毒辣。
即便他风评不好,不可否认,这人实力了得,水系魔法师里他最擅长进攻,水系因出了名攻击不够凌厉,着实不如火,雷,土的刚猛,犀利。这人反其道而行,不知从何处得到古老魔法,将水系修炼的刚猛,霸道。
吉列·坎图立即满脸堆笑,态度恭敬施礼:玛德遇到这老货,背运到家了。“小侄多有失礼,还望你老人家别介意!”
华士·尼昂眼睛眯着,看不出喜怒,脸皮抖动,淡淡微笑道:“没事,多年不见,大家都变了很多,再说都是为大人办事,别见外,来来,一起坐,我这里刚得来一壶老酒,这里条件简陋,幸好我带有肉干,水果。”
这老东西的儿子一定有问题,一脸劫后余生的死人脸,加上护卫数量甚少,定是来时路上出了差错,抓个小辫子,事后向大人禀明,讨个奖赏。
他旁边这个水灵的小娘们挺漂亮,听闻那老东西笼络了几名魅族,老东西就是会玩,他儿子这面容苍白,身形消瘦,走路步子虚浮,没少行乐,像极疲劳过度的种猪。
说不得用他小辫子要挟,令美人陪我夜行趣事,老子来早了半月余,在这冰天雪地枯燥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