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真相，我都已经知晓。”

面对哥哥的询问，佐助不紧不慢地回答。

“是吗......”

听到弟弟的答复，鼬的神情变得有些苦涩，嘴唇张合着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事已至此，那他当年对族人的背叛以及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坚持，究竟是为了什么？

兄弟连心，此刻的佐助自然能理解鼬心中的想法。

“虽然你亲手杀害了爸爸和妈妈，还有宇智波的所有人。”

“但是我知道，推动这一切罪孽发生的不是你，而是木叶的高层。”

“如今团藏已经被我杀死，三代目也死于大蛇丸之手，说要复仇的话，其实已经差不多了。”

“如果爸爸妈妈还在的话，我想他们也不希望我们两个人自相残杀吧。”

“所以，我已经不再恨你了，哥哥。”

佐助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释然，既像是对鼬的开解，也像是对自己的安慰。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与其像另一个时空那样继续复仇将鼬杀掉，不如兄弟二人一起好好活下去。

虽然已经发生的罪孽不会消失，佐助真实经历的惨痛也永远存在，但鼬可以像过去的自己一样，为村子、为宇智波赎罪。

简单的一死了之是最没有价值的方式。

对现在的佐助来说，比起和重要的亲人在一起生活，那孕育自畸形和伤痛的永恒万花筒并没有多重要。

就算是想要强大的力量，又有什么能比得上他此时拥有的圣文字呢？

鼬的双眼微微睁大，他似乎从未想过会从佐助的口中听到这句话，脸上掠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淡淡的释怀所取代。

鼬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佐助能清楚地感受到其中的沉重。

本来应该高高架在二人之间的仇恨之墙，在这一刻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尽数推倒，那座多年来压在鼬肩上的大山，也在此时渐渐消融。

“我该走了，佐助。”

沉默了许久之后，鼬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在他想要开启写轮眼退出幻术时，却被佐助叫住。

“等等。”

佐助的目光对上鼬，眼里似乎有什么秘密想要传达给对方。

“小心晓组织里的人，那个面具男不好惹，还有那个叫绝的家伙，不要和他靠得太近。”

“南贺神社的石碑，是他恶意纂改给我们看的。”

佐助顿了顿，然后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另外，少用一点眼睛。”

“如果太早瞎了的话，可就没办法出席我以后的婚礼了。”

冷冷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温暖的关心，鼬的内心在这一刻实实在在地被佐助触动到了。

他无声地朝佐助点点头，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即便发动写轮眼退出了幻术空间。

回到现实世界，鼬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佐助一眼，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佐助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伸了个懒腰。

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宇智波鼬一路从原路返回，无聊多时的鬼鲛终于等到了队友的身影。

“鼬先生，我们接下来去哪？继续去找九尾人柱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