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找我作何?”这倒是轮到白朔景发笑了,虽然他表明上补线,可心底还是高兴的很,这才半日不见自己便如此心急的要去寻自己了,连嘴角都抑制不住的要上扬。
“和你商量一下去京州拜会白老爷的事情啊!”阮绵绵苦着张绝美的脸,这见家长是真的让他颇为紧张和不安。
“傻瓜,你就为这事在发愁?”
“难道你不紧张?!对,你紧张什么,你见我爹娘的时候我也没见你紧张过。白朔景,你有没有和白老爷说你要带一个姑娘回去啊?还是说,只是我去给他看病情的,如果只是作为医者,倒还好了。可是……如果你说要带一个姑娘回去,白老爷会不会……会不会不高兴?我……我就只带了一些药材作为见面礼,你家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亲戚啊,那些亲戚要不要也准备东西啊!哎呀,怎么办,我都没准备!早知道在瑞州就应该多备一些。啊!我们等到京州先别去你家府上了,让我先挑些礼物,备好了在上门可好?唉……愁死我了……”她也没注意白朔景的表情,自顾着自己嘀嘀咕咕地叨叨了半天。
此刻的白朔景正抿着唇,可眼里却满是笑意,他双手环胸就这么站在马车前看着阮绵绵扳着手指一边说着一边数着还要注意哪些。
“放心吧,老头子高兴的很。”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阮绵绵的头顶,像是对待一只焦虑症犯了的猫咪一样,让她可以平静下来。
“呃”
“外面冷,我们进马车里坐下慢慢说。”说着白朔景上了马车。
宽敞的车厢内暖烘烘的,一旁还跪着一个七乐,她见白朔景进来立马识相的掩着嘴退下。
“白朔景!你还没回答我,送药材给白老爷会不会……会不会不太合适啊?那白老爷喜欢什么宝贝?玉器?珍珠?还是……字画?文房四宝?”阮绵绵的脑子里依旧还围绕着要给白朔景家人带点什么见面礼这件事上,要是不把这些想清楚,恐怕她都不敢进城。
白朔景也不接话,似乎很享受的看着阮绵绵在那叨叨来叨叨去的,原来看起来冷静干练稳重的阮绵绵竟然也有这样的慌张的一面,他就像是发现了她的一个秘密一般,心情大好。
“白老爷会不会很凶啊……呃,他会不会……太吃惊?我突然照访?白朔景,你可千万别说我们的关系,就说我是一个大夫,来给他看诊的,怎么样?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你说这样好不好?白朔景。”阮绵绵一个人盘算着,哪里顾得上白朔景,眼看着明日差不多就能到京州了,她现在才来慌张……是不是已经有点晚了?!
呜……她早干嘛去了,应该早点想这些事嘛!早点想,也好早点解决,不至于临时抱佛脚。
白朔景终于没忍住,轻笑出声。“千万别说我们什么关系?”他故意问到。
“就……就……就没有关系啊!”阮绵绵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真的?为夫怎么听着这么不信呢!”
“白朔景!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正在和你商量很重要的事呢,不要开玩笑啦!”
白朔景倒也不生气,轻轻地搂着她,看着桌上被炭笔压着的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每一件要准备的事情,有些旁边还备注了“急”,有些已经杠掉。似乎是也明白了怀里的这个小丫头正在烦恼着什么,虽然这些在他看来都完全是她多余的顾虑,不过这也正说明了在阮绵绵心中,她十分重视到京州见老爷子这件事,更是对他的一份在意。
“绵绵,你不是见过老头子了吗?怎么还会这么紧张?”他给老爷子早就写过信了,心里也就是说了一句自己会带个姑娘回去,让他在府上安心等着。现在再来改口说是带了一个大夫回去给他看诊,也不像话。
“那次是易容去见的白老爷,他压根不知道我是女的,更没有见过我,而且……而且我为他医治的时候,白老爷正处于昏迷的状态,我们……好像连一句寒暄的话都没说上吧!情况和现在完全不同好嘛!”
阮绵绵无奈地叹了口气,上次去太匆忙了,连问候也没有来得及,当然在那种时候怎么可能想到要去问候白老爷。可她现在总不能冲过去说,白老爷,上次你的病是我治好的,所以我这次又来看你了?!
白老爷还不得把她当成是一个疯子,真是头疼。
“没事,他见到你只会高兴,你不用紧张。”
“怎么可能不紧张啊!这……这可是我第一次正式见你家人呐。”阮绵绵越说越小声,以至于最后几个都快听不清了。
“没事,有我在。”
就这五个字,阮绵绵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的确,有白朔景在,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