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歌莞尔一笑，这沈心悦是真的聪明，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也是这时代害得。倘若她谋害的是其他人，她倒是可以称赞一番，但却是原主的娘亲，自己占着人家的身体自然要为其报仇了，也算是感谢她给了自己一次重新生活。

慕恒这才反应过来，是啊，这里是慕府，他才是这个府邸的主人，但为何护卫小厮还是婢女都不听自己的呢，而且若说乔燕是他的妻子掌管着府中，因为失去孩子由着前来探望她的乔阳寻到这里找沈心悦出气说的过去，那他的‘女儿’慕挽歌呢，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要知道这些事情也就自己亲自去寻来他娘，其他人应该不知道才是。

“逆女，你监视我？”

慕挽歌也不回话，也就这样的一个人将几家人给毁了，他杀了杨家人，算计燕王府，冷眼看着沈心悦下毒给楚宛然，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可谓是不择手段啊。

“你枉为人父，枉为人夫。你若真的宠妾灭妻，倒也算过的去，但你不是，你只是不甘心我娘看不上你，你宠爱沈氏，那是她满足你那虚荣心……”

慕挽歌的一席话将慕恒的脸皮踩在脚下，将他的虚伪撕了摊开在大家面前，那些听令前来的小厮与婢女也立在一边不敢动，这么些日子，慕府的小厮婢女早就被乔燕与慕挽歌暗地里换了个干净，他们如今的主子可是乔燕与慕挽歌他们还是分的清主次的。

慕恒脸色发白，他想起了那个温婉的女子，那时候第一次见到她若皎月远在天边，他自然也是爱慕那样的女子的，虽然他自己犹如在地狱也向往的，年少那时，母亲早早与杨家定亲，杨家供他读书自然是想借着他荣华富贵的，而且每次杨氏给他带来东西或是钱财，她弟弟就会用嫌弃的眼神看着自己，后面遇到沈心悦他总算有些宽慰……所以冲动之下动手杀了杨家所有人。后来到京城考中了，虽不是三甲之列，但好在能在朝为官了再也不会被人看不起……那日阴差阳错遇到衣衫褴褛是楚宛然，纵然是利用她能让自己在京城为官，但身为男人怎么可能不心动，再后来她嫁给了自己……但那种看不上自己的眼神让他如鲠在喉难以面对，是以他以那样的方式拥有了她……

慕恒看着慕挽歌那张神似楚宛然的脸，又或是想起楚宛然有了自己孩子后那种怨恨，所以沈心悦给他下毒他发现了但没有阻止，“慕挽歌，你别忘了你还姓慕，我慕恒垮掉了你以为你还能嫁给恒亲王左辞？”

“嗤——你别忘了我外祖父可还是燕王，凭他们养我们姐弟俩比起慕府可好太多了，相信他们会很乐意的……”

是啊，慕挽歌是谁的女儿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楚宛然的女儿背后还有燕王府这尊大佛，再则新皇陈玉也会看在以往的情义从中将她摘出去吧，况且慕挽歌又不是他的女儿，至于是谁的，他这个‘父亲’也不知道。

“哈哈……”

沈心悦此刻也只能笑了，她不后悔，唯一错的就是怂恿了慕恒杀了杨家满门，那时候她若不孤注一掷堵在慕恒身上她就要被自己的父亲卖了，而她为了逃出那个地儿吃了多少苦到京城再找到了慕恒，但却是妾室，妾室啊，她如何甘心，凭什么楚宛然高高在上凭什么她的孩子只能是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