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回去后想了许久,凌云彻这件事可以说要失败了。他完蛋不要紧,若是牵扯出自己来可怎么办,她可不要回冷宫。
其实现在趁着凌云彻没醒杀了他是最好的,可是让她下手也太残忍了,凌云彻可是自己超越男女之情的知己。如意心烦意乱,若是海兰和自己是朋友该多好,这些事情都可以交给她去做,自己仍然是人淡如菊不争不抢的人。
不过凌云彻那么喜欢自己应该不会出卖自己吧,自己当初可什么都没说,也全程没有参与。弘历也不一定能查出来,在如意的印象里这些官员都是能混则混绝对不会用心查事,怎么可能查的出来。
凌云彻昏迷了好几日如意都没有动静,这不由得让弘历有些失望。还以为能看见如意从人淡如菊变身杀人菊,但看来混吃等死才是如意的人生选择。
“你醒了?”
凌云彻费力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朦朦胧胧的血雾,好不容易对上焦才发现是进忠。
“你,我这是在哪里?”凌云彻努力摆动脑袋查看周围的环境,自己好像躺在一个帐篷里。
进忠看凌云彻脸上总是带着阴恻恻的笑,“皇上慈心,在审问你之前随便找了个帐篷给你丢进去让黄太医给你治疗。你啊,要多感谢皇上的慈悲。”
“审问?我立了救驾的大功,皇上为何要审问我?”凌云彻挣扎着起身想问个明白,不知道牵扯到何处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进忠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小心点,小心点,扯到伤口可怎么好?皇上说了,你出现在那儿就是最大的疑点,等审问清楚后你有功还是有罪,皇上自然会有分辩。”
“我是看到有野马,担心它冲撞皇上这才去的。”凌云彻无力的解释。
他辜负嫌主儿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都没做好。嫌主儿当初说要自己堂堂正正的回去,自己也是靠着这点希望撑下来的。可如今什么都完了,不仅没有立下大功还弄得浑身都是伤。
“行了你也别解释了,这件事情皇上说了才算。江太医,该换药了。”进忠呼唤江与彬。
黄元御将凌云彻救了回来之后将换药和刺激凌云彻的事情交给了江与彬,江与彬对刺激患者比他擅长多了。且江与彬因为惢心的事情对如意和凌云彻一直有情绪,也很乐意接下这个活。
江与彬走了进来,一把按倒凌云彻查看伤口,凌云彻被猛的推了一下顿时眼冒金星。
“伤口都裂开了,凌云彻你可别乱动了。”江与彬拿起工具准备换药,换药的手法一点也不见轻柔几分。
凌云彻刚想抱怨是江与彬推了自己才让伤口裂开,下一秒就惨叫出声,实在是太痛了。
“哎呀凌大人,这么点小伤怎么叫成这样?”进忠在一旁幸灾乐祸。
凌云彻疼的眼泪都出来了,额头上根根青筋暴起,“小伤?有本事你也试一下啊!”
进忠阴阳怪气回怼:“救皇上导致被野马踩踏的福分,奴才可没有呢。”
凌云彻刚想说些什么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从下身传来,凌云彻下意识的想弓起背又牵扯到了其他伤口,整个人像是案板上被抽了虾线的虾前后弯折。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抽了几口冷气,凌云彻顺着江与彬的方向往下看去,江与彬正一脸嫌弃往自己的那个地方倒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