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低品之时,九品圆满是一变,八品圆满又是一变,可即便如此,就算是两个人相同境界,学了相同的法门,差距也是极大的。”
聂延年谆谆教导,满是砥砺之意。
“聂师,是不是到中品高品之后,差距就小了?”孟渊好奇问。
“高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中品之间的差距。”聂延年笑。
孟渊好奇听。
“更他妈大了!”聂延年十分有感慨,“武道这种事玄的很,别家到了中品后,相差一个品阶就是天堑。可武夫这条路不一样,差一品阶也有强杀的可能。”
“是用开秘蔵的天机之法?”孟渊问。
“不错。有的法门太强悍,像老张的浮光洞天就是个屁,至多歇一歇就好。有的天机法简直比浮光洞天霸道十倍,身受反噬要重十倍,其威势那也不用提了!”聂延年点点孟渊,“所以我老教你要谦逊,要收敛,要内秀,就是这个道理。”
“聂师,你从来没教过我要谦逊,只教过我钱解决不了的事再用拳头解决!”孟渊说完,见聂延年皱眉瞪眼,便赶紧换了话题,问道:“聂师,昨天的功劳怎么说?”
“你看,又急。我帮我留着心呢!”聂延年也正经起来,道:“不过你别有啥大期待,那些个狗官不当人,奖赏少的很,不比咱们王妃出手大方。”
他拍了拍孟渊肩膀,认真道:“至多给个三五十两银子。”
这种鬼话也就能糊弄香菱母女了!
“聂师,你留润自然可以,可至少给我留个锅底的汤水吧?”孟渊摊开手,无奈道:“我快穷死了!”
“年纪轻轻就掉钱眼里了!”聂延年骂了一句,道:“五天后王妃出游,这几天好好练,到时候我带你见见!”
王妃出游之事说了许久,眼见三月了,过了夏天就是秋天,终于算是有了着落。
聂延年本打算待孟渊再纠缠几句,就给几两银子打发的,却见人家也不喊穷了,反而正了正衣冠,又挺直腰杆,好似王妃就在眼前似的。
“别这会儿人模狗样的,到了王妃跟前就没出息的哭穷!”聂延年点点孟渊鼻子。
孟渊心中有愧,也不辩驳,只做出清高模样。
待聂延年离去,孟渊却不走,在校场来试飞絮功。
每奔上几圈便停下来反思总结。
这飞絮功和狂风刀法一样,最紧要的就是真气搬运之法。只要搬运之法熟稔,真气充盈,便算有小成。
按着聂师所言,其实飞絮功和狂风刀法这种以真气佐使的法门都只能算低品时的小道。
唯有开体内秘藏,得天机之法,才算是天地广阔。
一遍遍的运转,真气在映照刻画之地来回奔涌冲击,孟渊便如同运转狂风刀法时一样,中三十三天渐渐有了回应。
一处处深藏脏腑筋骨中的窍穴微微震颤,其中似藏着什么,要破壳而出一般。
孟渊直接回家,关门盘坐下来,闭目平复心绪,待丹田真气盈满之后,心念微动,又来蹭新的窍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