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暄妍目光闪了闪：“没有啊。”

话锋一转：“向阳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没有一些招人烦的苍蝇了，这多亏了姐姐。”

纪暄妍听到这，并没有放下心：“姐姐可能有时候会顾不上你，但发生什么事一定要联系我，不然你换个人当你姐姐吧。”

纪向阳刚张嘴，纪暄妍率先说道：“我不喜欢你什么事都自己扛，纪向阳我说的是认真的，至少让我守护你到成年。”

成年了再说。

纪向阳原本清冷的目光中流淌过一抹暖流：“好，我知道了姐姐。”

——雾影门。

纪暄妍关上车门，替纪向阳整理着衣服，叮嘱道：“记得我说的，控制好你情绪。”

纪暄妍也不确定那人到底知道点什么，会说些什么。

雾影门地牢，随着铰链的呻吟声响起大门缓缓开启，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铁锈味。

地牢里的三个缩在角落里抱团的人感受到一股冷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僵硬地抬起头颅朝光亮的地方望去。

“嘶。”

纪暄妍将地牢里的灯光打开，不知道是谁的倒吸气，可能是因为眼睛一时之间适应不了，也可能是因为扯到身上的伤口。

纪暄妍双手环胸，抬了一下下巴：“认识么，向阳？”

纪向阳闻言打量着角落上的人，男孩并不害怕那三人身上可怖的伤口，往前走了几步。

只是因为刺鼻的血腥味而微微皱眉，捂住口鼻。

一双黑眸费力地想认清对方，过了一分钟后纪向阳站起身对纪暄妍摇了摇头：“姐姐，我不认识。”

“啊啊啊啊.....”

程子羽突然大叫起来，往身后的角落缩去，试图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那片阴影中。

纪向阳听到叫喊声转头看过去，程子羽迅速移开自己的视线，手臂紧紧抱住膝盖，将头埋在其中。

“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不.....”

程子羽的行为太过反常，在他身旁的可瑛和可意往各自两边移了一段距离，疑惑地凝视着男人。

纪暄妍上前被纪向阳拦住：“姐姐，他现在精神不正常，你别过去了，我去。”

纪暄妍还没拒绝，纪向阳已经走了过去蹲下。

男孩细白的手指抓住程子羽的结块的头发，把他的头拽了起来。

程子羽脸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旧伤疤加上新伤，看着令人作呕。

“你不认识我吗？”纪向阳冷冷地问。

这话一出，程子羽身子颤抖地更加厉害，他的头部开始剧烈地左右摇摆，像是失控了一般，不在乎头上传来的撕痛感。

“你不是知道1号吗？”纪向阳逼迫男人停下来，直视着自己：“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可瑛睁大了双眼。

程子羽先是呆愣了片刻，紧接着尖锐的叫喊了一声，眼神有些迷散。

“1号.....呜呜.....1号，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伤害你的姐姐....我没有....”

程子羽仅仅靠着冰冷的墙壁，似乎那透骨的寒意可以让他充满安全感。

纪向阳下巴紧绷，一字一句地问：“你伤害我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