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轩窗微微一动。不一会儿,一只信鸽从缝隙中挤了进来。
北达忙走过去取下信笺,匆匆看毕后,道∶“隐王被宣进宫了。”北达疑惑:“自隐王回京后,圣上便将他软禁在府中,如今召见,莫不是宣城一战真的有隐情?”
路赢摇摇头,随后淡淡扫向窗外的无边月色:“我只知道有人要慌了,他也再顾不上其他事了。”
……
果不其然,谢湛已有些许时日没有再出宫来南柳巷宅院。
巡视完酒坊后,已是申时。路赢一上马车便与北达换了衣装,至回永惠河畔的宅院后,方以“随从”身份再走了出来,穿街过巷,直到终于甩开身后跟踪的人,才安安心心地再坐上马车出了城。
然而,刚回北郊宅院的他震惊地呆愣在房门口——房内,谢隼与周疍竟感情很好地在喝酒聊天,他甚至都没有见谢隼笑得如此灿烂过!!
路赢随手抄起张凳子坐到二人中间,左右各看了一眼,此刻那二人已经不笑了,皆是一脸严肃。
“喝茶还是喝酒,茶是乳香普洱,酒是你此前做的桂花酿。”
路赢随意一指,谢隼便为他斟了杯茶∶“今日怎么回来了?”
路赢不着痕迹地看了谢隼一眼∶对。你的宅子我不能随时回来!
周疍喝了口桂花酿∶“对啊,大舅子,回来怎么不提前传个信?”
路赢瞪了回去∶又不是你的宅子,关你什么事!
谢隼剥了颗荔枝递了过去,路赢刚用眼角余光瞥了瞥,随即瞪大双眼,眼前一大盘他最爱的荔枝,算算日子已经到了荔枝进京的时节,而这两人竟不事先通知他就偷偷吃了!
路赢唰地一下扭头看向周疍∶一定是你的主意!
周疍只觉得脸被两道光灼得疼,感知到自己被路赢死盯着,暗道莫不是方才与谢隼谈论他时被听见了。
周疍心下发虚,忙转移了话题∶“大舅子也是听说了才回来的么?”
路赢继续盯着周疍∶什么事?
谢隼又剥了一颗荔枝递过去∶“瑶英说的是昨日圣上下旨让隐王掌管兵部。”
数月不见都称呼上表字了!
路赢不禁再次扭头看周疍,明明此前这二人见面都是冷淡地点点头,为何如今转变如此大,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路赢吃着荔枝,片刻才回过神来谢隼说的话,正欲开口,听周疍道∶“圣上还专程下旨给隐王正了名。宣城之战中,隐王并非是按兵不动不支援,而是樊长胜骄兵悍将,罔顾军令擅自行动给了车师大军可乘之机,导致宣城空虚被攻城屠城。”
闻言,路赢皱了皱眉头,本要开口说话,又见唐天虎抬脚入内,抱拳道∶“主子,方才收到消息,五皇子在望月楼醉酒调戏冯侍郎的夫人,冯侍郎反抗不能还被打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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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发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