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雨书猜测对面是沈家打来的。
“雨书,我是段宇。”低沉平稳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沈雨书讶异,“零零七”来了!
“段宇哥,你怎么会打电话过来?”沈雨书装作没有提前联系过。
“我已经报名下乡,到你这里了。”段宇,实际上是支援者灵七。
“你来了?在镇上吗我刚好去接你。”
“嗯,在邮局。”
商定好,沈雨书又借电话给钢铁厂打过去,跟覃萧说她先回村了。
打完电话,就跟胖姐道别,“姐,这些日子多谢你关照,以后有空就回来看您。”
胖姐摆手,“行,那你可记得给我带好吃的。”
沈雨书笑嘻嘻出了门。
电话另一头,邮局里除了段宇,还有一个高大的,穿着绿色军装的男人。
“你就把电话挂了?我还没跟小妹说上话呢!你有病?”
……
沈雨书潇洒走了,不上班的空气都是那么香甜——才怪。
好冷,像刀子一样,又冷又硬。
沈雨书戴好覃萧给买的粉红色手套,往邮局赶。
“沈雨书!”白韵诗追出来,急道:“你去哪儿!”
沈雨书不想闹幺蛾子,还得去接头,敷衍道:“有事儿。”
白韵诗噔噔追上她,语气气愤,脸颊通红,“你骗人,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赶你走了?”
沈雨书听出来,这不像是来质问她,像是关心她的。
“白同志,没人欺负我,是我要走的。”
“哼,我都听说了,你是被赶走的,你等着我去找我哥,让他不许让你走。”白韵诗急得说话都咬了舌头,叫了一声。
沈雨书啧啧称奇,自己离开剧团,和陆蓁蓁有什么关系?这样紧张?
“好了,白同志,真的没有人欺负我,也没人赶我走,别找白团长了。”
沈雨书安慰,虽然她并不理解。
“不,你跟我回去,谁欺负你让她给你道歉!”白韵诗用劲儿拉她。
沈雨书彻底惊了,“白同志,白大小姐,白韵诗,你别闹!”
她险些被扯倒,白韵诗红着眼睛看她,“你吼我!”
沈雨书莫名其妙,“白同志,是你先拉扯我的,我跟你说清楚了,但你不听。”
沈雨书转头跑了。
白韵诗又追,“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也不理我!”
大口冷空气呼进嘴里,灌进肺里,白韵诗难受,一不留神,跌倒了,呜呜哭起来。
沈雨书叹气,无奈回去,扶起人来,帮忙拍雪,“白同志……”
白韵诗一把抱住她呜呜哭起来,“你为什么不理我,我们明明天天见面,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沈雨书双臂张开,不敢落下,她心里震惊,这大小姐心里这么多想法?
“诶!”沈雨书用手推,“我警告你,不准把眼泪鼻涕擦我身上!”
“哇啊……”白韵诗哭得更大声,更伤心。
沈雨书摸出一条手帕,“哎呀你快擦擦,埋汰人!”
“我真是自己不想干了,没人逼我,我早上起不来。”沈雨书总不能说,我还得卖货,只好一脸认真地说起不来床。
白韵诗惊得怔愣一瞬,随即尖叫,“你,你没出息!”
“我不理你了!”白韵诗心里觉得丢脸,跺脚转身背对沈雨书。
沈雨书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