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识玥没有说话。

她望进面前人一双包含情绪的红润眼眸，慢慢的，她抬起双臂抱住他脖子，眼神似水温柔，语气也是。

“所以燃燃……”

“你为什么一直在拒绝我呢？”

俞燃眸色未动。

他没有看向她的眼睛，双睫下垂，“……不想你后悔，想让你再三考虑后确认那个人可以是我，也希望……留在很重要的时候。”

“重要时刻？”

程识玥长睫轻动。

反应过来。

她试探性问了一句：“燃燃，难道……你一直想的是结婚之后才可以这样吗？”

半晌。

俞燃埋在她颈窝里平复情绪，低低嗯了一声。

程识玥心下一软。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知道，俞燃对待她的事情的认真程度，可……仍然还是会被惊讶到。

她也知道……

自己此刻做出不同的反应，会影响到他做出完全不一样的决定。

“燃燃？”

程识玥抬手捏他通红滚烫的耳朵，覆盖上去，揉揉，明明已经平复这么久了，不管是哪一处，他都好像完全失控了一样。

只有情绪。

看起来暂时是平静的。

她笑了一下，单手搂住他脖子，主动凑近他耳边开口：“……可是我现在想。”

没等俞燃回应。

程识玥立马另一只手也环住他脖子，半分真心半分诱导：“刚才你都那样了，弄得我也很不舒服，如果我今天放你走了……”

“你以后肯定都要遵守那个不管多晚都要回学校的破规矩！”

俞燃眼中得暗色消融一分。

变成笑意。

他没办法忽视她的前一句诉求，尤其……两人贴得很紧，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程识玥不打趣他已经很不错了。

可一旦考虑现实——

俞燃抱紧了她。

思考了整整八秒，对两人来说无比漫的八秒，在程识玥灰心丧气推开他之前……

他扣紧她腰身。

语调稍显地有些不稳：“……我下去买。”

“买什么？”

程识玥第一次在这件事情上脑子短路，可能是被拒绝了很多次之后，觉得俞燃还是会拒绝，她问完就瞪大眼睛，“你答应啦？”

俞燃：“……”

“……没事，我先回去睡了。”

“不可以！！”

程识玥怎么可能放过他，手脚并用将人勾回来，都快暧昧到欲望的氛围一瞬间被打破，她动作霸道的不行，语气又委屈巴巴道：“不许走。”

俞燃低低笑了一下。

“……嗯。”

没多久——

程识玥确认他不会走了之后，她从他怀里钻了出去，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大盒需要“下楼买”的东西，哐哐哐都倒了出来。

“够不够？”

俞燃：“……”

“……你什么时候买的？”

程识玥无辜又乖巧地盯着他。

一句话不说。

和某个地方不同，俞燃被这眼神看到心里发软，视线落在她睡裙下姣好完美的身体时，他张开一只手臂。

声线低沉：

“过来。”

程识玥眼神一亮。

可还没主动扑进他怀里，就被人捧着脑袋吻住了，这次的吻不同于俞燃来时的急切。

温柔至极。

缠绵缱绻。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前面的半个小时之内……

程识玥都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了，总之，她迷迷糊糊看到地上的白色睡裙，头顶的射灯不太稳固。

时间越长眼睛越来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