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顶层的房间里,王悦溪冷冷注视着神秘人,痛恨之情没有一刻稍减。可接连避开太后与唐汉两个“雷”,正如悬崖边上的劫后余生,让她在感到轻松之余,无形中也削弱了抗争的意志。
神秘人在年纪方面,比眼前这位已经落入魔掌的大美人轻了许多,但论起阴谋算计、操控人心,堂堂巾帼可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相较于缺乏反抗能力的张静姝,神秘人从一开始便希望,能从王悦溪身上获得更多更强的征服感。因此,昨日第一次将人掳走时,他动用的迷毒甚至更少更轻。
最终,他不仅得逞了,其效果和收获,甚至比他预想的还要多上许多。
就如同此刻,王悦溪尽管内心非常不情愿,但那股迷茫无措的恐惧感,还是迫使她忍不住低头向恶魔求教起来。
“我已昧着良心将娘娘诓出宫来,为何你会选择放过她?”
欣赏着王悦溪坚强又无助的模样,神秘人笑了:“呵呵,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动她,又何来你所谓的选择?”
“什么?那你为何还要威胁我那样做?”王悦溪恨声问道。
神秘人邪邪地笑道:“实话跟你说,悦溪娘子,我的目标从来都没变过,就是你,而非太后娘娘。让你进宫骗她,只不过是对你的考验。果然,你做到了,做到对我的言听计从。这非常好,但还不够,我要的,是绝对服从!”
王悦溪闻得这番话,心中不由泛起一阵凄苦。直到如今,她也没想明白,为何自己会成为眼前恶魔的猎物,还是比当朝太后更具吸引力的猎物。难道,就因为自己顶着个“巾帼”的名头?
仿佛看穿了佳人所思所想,作为晚辈的神秘人,却如长辈一般摸了摸王悦溪微微低垂的脑袋,仿佛在宽慰她一般。
王悦溪只是颤了一颤,却没躲闪。这也令神秘人更加得意,贴心地解释起来:“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太后未必比你更聪明,但动她的风险实在太大,收益值不高。至少在当下,我完全可以克制住,自己对她的野心。”
“似你这样阴险败德的无耻小人,也有脸自称君子?”王悦溪忍不住骂了一句。
神秘人轻笑道:“骂得好,我何止是无耻小人,禽兽不如都当得起,对吧?悦溪娘子,我知道你心中最大的困惑,就是为何会成为我狩猎的目标。呵呵,其实再简单不过了,无他,唯颜值耳~”
王悦溪冷笑道:“本夫人早已过了小姑娘的年纪,当你的娘亲都绰绰有余,你又何必拿这种鬼话来哄我?”
神秘人恬不知耻地顺口喊道:“娘亲,孩儿所言句句属实啊!”
这般无耻的言语一出,顿时将王悦溪羞得无地自容,只能拼命捂住自己的耳朵,美眸之中也堆满了水雾。
只可惜,完全占据上风的神秘人,根本没打算将她放过,双手齐出,强硬地握住王悦溪的手腕,将之从耳边抽离,随即恶魔般的声音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