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劲儿地爬上来实在是很累,大家就在这崖下各自找石头坐了下来休息。
休息了好大一阵子,来彪站起来让大家动身,想要顺着悬崖底横着走,大家也没什么异议,现在也只能横着崖底走。
但是这崖底也并不是那么好走的,没有路,全都是滕蔓杂草、灌木荆棘、乱石溜坡。
一行人只好以手上的战刀用来开路,斩荆棘、削杂草、断滕蔓,费力前行。
好不容易走完悬崖段,发现这山陡得还是没法上去,于是只好又顺着山势继续横着走。
横着走也不好走呀,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命不但没有了可能连个全尸都找不到!
众人感叹这山实在是太陡了!
好在是山虽陡,但不像刚才崖底那样杂草滕蔓荆棘浓密丛生得难行,这处陡坡可能因为太贫瘠,上面的植被倒是不太茂盛,不影响人攀行,只用注意别摔滑下去就行了。
顾涂:猴子,你可要小心点啊,这地方危险着呢,你可别一不小心下去了,那可就成一滩稀肉了,到时我就是想捧都捧不起来啊!
胡顺:放心!我比你小心,你这要下去,我估计渣子都不剩的!也免我费心把力去忙活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一边胡说八道一边向前走去。
走了很久都找不到能上山顶的地方,大家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打退堂鼓了。
来彪坚持着要再往前找找看,于是大伙儿就又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一处溜石坡。
待众人走近前一看,真是好大的一面溜石坡啊!
只见这面溜石坡宽足有一百多米,高差不多有两百多米,坡度很陡,差不多有五到六十度的样子,上面是寸草不生,全都是明晃晃的碎石片。
众人觉得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只有这个地方才有爬上去的可能,大家总算松上了一口气!
大家伙儿看了老半天,也七嘴八舌地对这面坡发表了各自的见解和感想,来彪命令大家往上走试试,看好不好走。
胡顺首先踩着溜石想要往上走,发现并不好踩——
一踩就往下溜,一踩就往下溜!
于是他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去。
一旁的顾涂也跟他一样往上爬。
由于太阳的暴晒,滑溜溜的石片还特别地烫!
“哦日,这石片片不断溜滑还他妈贼烫!”
俩个人费劲儿地试图往上爬,但是太难上行了!
撅着屁股费了好大的劲儿还没向上爬出两米,突然地一个呲溜,又迅速地滑了回来!
身体没稳住,一个扑爬,双手爬在溜石上,身子也贴爬在了溜石上滑了下来,发出惊魂鬼叫!
俩人生怕自己溜滑下山崖给摔死,情急之下像俩只癞皮狗般运用全身及四肢贴住身下的石片,以增加磨擦力,用以阻止身体下滑。
拼命地稳住身体,险险地在底部免强停住,直起身,抬起双手,只见手指手掌已被溜滑的石片划出一道道血槽,鲜血流淌,辣心地疼痛!
“啊~疼死爷了,我操他大爷的!啊——!我操他二姑奶奶的小舅子啊!(俩这性取向还是有问题的!)疼死我了!哎哟——!丝——!哎哟——!丝——!…”
两个人疼得哇哇地乱喊乱骂起来!
那塌腰曲腿僵着胳膊端着叉开十指的双手的怂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十足地勾起了大家伙儿的疼欲。不过,也算给其余人提了个醒。
这俩吃了亏的家伙犹在那儿乱骂,来彪命其他人小心点向上爬,看起来只要从这里爬上去了就能翻过这座山绕到大许或是关山垭的后面。
鉴于还在嚎叫的那俩的悲剧,众人各自寻找地方开始小心翼翼地往上开爬。
但是小心小心也没用,一往上走就打滑,一打滑就稳不住,一稳不住就得下手撑着。
可是坡太陡,脚下在滑动手自然也会动,一动就很容易被这些又滑又利的石片划伤手指!
就是爬着往上前进吧,脚很难蹬住吃力,一样不行!
众人想着办法往上爬,折腾了好久,发现很难爬上去。
于是,来彪让士兵们到旁边砍些树杆来,削成木棍,把一头削尖,然后一手持木棍一手持刀,用木棍和刀插着往上爬。
就这样刀棍并用歇歇停停地向上爬了半个多时辰,来彪爬在最前面,也才爬了十几米!
胡顺和顾涂两个兵因为刚才最先试着爬吃了亏变精了,这回留了个心眼儿,两个人借着包扎手磨蹭了老半天,然后又叫喊着去拉了好半天的屎,然后才叫嚷着开始往上爬,故意落在最后。
顾涂向上爬了六七米,胡顺跟在他后面,顾涂一个不小心,往下一滑,碰着了胡顺,两个人叫喊着一起向下溜去,溜到坡底还继续往下冲,两个人吓的心胆俱寒,拼命地用手攀扣住身旁的石头,总算是有惊无险地爬在了坡边上停住了,险些儿摔到了岩崖下边去了!
两个人死死攀住岩石刹住下冲之势后,连忙爬到安全的地方来,浑身早已汗透!三魂吓掉两,心想回家一定要让他妈给他把这两魂给叫回来!
两个倒霉的家伙惊魂过后才感觉到疼痛,伸手一看,一双手掌手指已是血肉模糊,这一看不要紧,钻心的疼痛算是被眼睛无限地放大了!
“啊!......”
两个家伙坐在那儿呲牙咧嘴地喊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