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齐说到,“相国大人,可详解!”
“君上可知田忌、孙膑此番出兵是受何人指使,与何人密谋?”邹忌继续问到。
“不知。”
“秦国大良造卫鞅。卫鞅是秦国第一权臣,又是战国第一酷吏,卫鞅已然完全架空了秦公。此时,齐国攻魏国之东鄙,不是为齐谋利,而是为了配合虎狼之国秦国收复河西。如此邦交之大事,田忌、孙膑不禀报君上,是不把君上放到眼里。这田忌要当齐国的卫鞅吗?”邹忌说到。
“有这么严重?”因齐问到。
“君上,比这更严重。君上可知齐国技击有何言说?两胜魏国,俘杀魏太子、庞涓,齐国军士比将此功归于田忌、孙膑,齐国军士心中只有田忌、孙膑,而未必有田因齐!君上,不是田忌将军对君上不忠,而是他手握重兵,容易产生不忠和自大傲慢之心呐。权力尤其是兵权就是让人大胆妄为的!”邹忌继续说到。
听到这里,因齐的脑子突然像是明白了许多。虽然他是聪明人,一直想把自己的君臣关系搞得简单一些直接一些,但是,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中伤别人之语。
而干的好的未必比得上说得好的,田忌、孙膑在前方出生入死,最后可能到了齐国庙堂这里就会变成许多的阴谋。
因齐被邹忌所讲的震住了。
“君上可否明白‘功高盖主’?若大将之功高于君主,则大将定会滋生出不臣之心!”邹忌越说越兴奋,越说越离谱。
但是,因齐仍然要不动声色,至少他不在直接告诉邹忌他的真实想法。他对邹忌所讲的,不置可否。他对于邹忌说的,半信半疑,他仍然相信田忌、孙膑对于他是绝对忠诚的,至少在没有事实的情况下,他并不想做一些武断的事。于是他对邹忌说到,“你先下去处理接待各国诸侯的事吧。”
“君上?”邹忌仍然想说下去。
可是,因齐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不要再说这些话了,邹忌无果而终,便退下了。但是,他能察觉到,他在因齐内心里已经埋下了一颗大大的种子!也藏下了一颗大大的炸弹!
如果因齐的耳旁对这种声音听得多了,再加上田忌、孙膑一旦有一些小举动没有田因齐的授意,他便会继续上言离间。另外,他还有君后姬玉和太子田辟疆这两个法宝,他们能够对田因齐多吹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