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两个人都决定了杀,但杀也要有个原因,无缘无故的杀并不是杀鸡儆猴。
按照项尘的理念,要找出证据,但不要找出太精确的证据,因为如果你显得太谨慎,那么就总会有人自以为能够钻了你的空子从而更加放肆。
所以此刻毋玄并没有动手,说老实话,如果毋玄想要找到他们的把柄,实在是太简单,但这个杀鸡原因的度,就不好把握。
日期逐渐逼近,一些已经花钱买了名次的学子并不显得特别紧张,反倒是不少认为项楚科举纪律严明的学子,更加奋发图强,生怕错过了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本四书五经我已经背的滚瓜烂熟,只要此次大试不出差错,想必我是能榜上留名的。”这位学子叫做崔弼问,算是当地少有的寒士。
可偏生就是靠着那股硬气,死死的将不少经典记在心里,而且最珍贵的是,这些经典都是他在其他学堂外面偷听来的。
崔兄才高八斗,理应榜上留名。
白衣文士朝着崔弼问点了点头,此人也是当地少有的人杰,名唤蒋耽,与崔弼问不同,他是世家出身,自小便受家庭熏陶,培养出股书卷气,所以在黑石城文士当中也算是小有名气。
“哈哈哈,当真是笑话,两个腐儒也想高中,当真是恬不知耻。”说话这人流里流气,是黑石城有名的恶少白醚,此次科举就是他老爹给他花了几十万两雪花纹银,求个榜首的位置。
晃着身子,手里捏着把折扇,迈着方步:“金榜题名不是你们能够妄想得了的,我还不怕告诉你,此次大试的魁首,便是我了,你们随便去报官,且看官来了又能如何?”
白醚缓缓坐在椅子上,轻啄了口茶水,摆出一副非常高深的姿态,不过这个时候,却有人路过了!这个人不是别人,雁门马邑人,张辽张文远!
“这是哪里的刁民,竟敢口出狂言,我项楚大试,哪里有你这等鸡鸣狗盗之徒的位置!”张辽为人素来忠义,尤其是与关兴相处久了,更培养出浑身的英雄气。
迈步上前,整将白醚拽到半空中,两眼像是铜铃般怒瞪着他:“我且问你,是哪个官员胆敢贪墨考生钱财徇私舞弊,这岂不是挑衅燕南律法?实在是胆大包天!”
张辽就一只手拽着白醚,直接拖到了管理科举一事的府衙当中。
此刻那些所谓的贤臣还在胡吃海塞,看到张辽闯了进来全都愣住了,张辽的官位实在比他们高太多了,那可是车骑将军,除去关兴与岳飞,武将当中就数张辽官职最高。
“哎呀!张将军,大驾光临卑职有失远迎......”抬头一看,愣住了,在张辽手中,拽着像是小鸡崽子一样的白醚,整个人还在半空不停的挣扎,但并没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