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姓佘名蒯,还是女子,这就已经很奇怪了。尽管二代女帝并非生来就是皇女,用“蒯”还字为名,多少还是有些乡野小民对自己的认知,或还可说是原因。但专门为自己撰写墓志铭,这是提前就知道自己死期还是别的原因呢?
众臣也只敢在最上一级台阶边缘恭敬的站立,不敢再上前,还是蒯龙招手让明善和韦昕一同上前。
两人多弯腰低头侧对一代女帝的坟冢缓步来到二代女帝佘蒯的墓碑前,先是拜了三拜,这才和蒯龙一起查看。
墓碑上赫然写着:余,佘蒯也,沿袭双亲之恩泽而名,承母漾之基业。母以巾帼之身,担社稷之重,开国之功,昭昭日月。昔父江龙,性淡,不慕帝王之威,视如敝屣,飘然而去,不留片云。
蒯承母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今余身染沉疴,自知时日无多。余心所系,非为权势,实为江山社稷。愿蜀之国民安居乐业,蜀之臣子,能继余之志,守土安疆,千年不变。
呜呼!人生苦短,如白驹过隙。余之一生,虽历经风雨,然亦无憾。愿吾国昌盛,此言尽,远寄哀思。
看完之后,蒯龙心底更加纠结了。
墓志铭中没有提及其母第一代女帝的姓氏,而江龙是佘蒯的父亲全名,还是姓名就值得商榷。
如果按照其上所述,是沿袭双亲恩泽而名,到底是以父母之姓为姓名还是双亲的期望而名,并没有说明。
若是以父母双亲姓氏为名,那么二代女帝如果是以父亲姓氏在前,就应该是“江佘”,或者母亲姓氏在前的“佘江”,不可能是“佘蒯”。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江龙”并非姓名,而只是蒯江龙的名字。二代女帝避讳其父姓名,毕竟说起母亲也只是以“漾”简称,并没有全书“佘漾”。
如果墓志铭上所书的是真的,那么还真的有可能一代女帝的丈夫全名叫“蒯江龙”,但也不是佘宇晨口中的姓氏为“蒯江”,这是他现在唯一的疑惑。
半晌之后,蒯龙看向明善和韦昕,“二位爱卿如何看待?这江龙是名还是姓名?”
明善乃是大文豪,此刻也很犹豫,要知道这是名还是姓名代表着两个不同的意思,而且还有佘宇晨亲口所说。
“陛下,微臣才疏学浅,不敢明确。若只论墓志铭上所写,陛下之姓应该有所关联。”明善没有把话说满,他同样也对墓志铭的真假把持怀疑,却不明说。
因为这墓志铭存在了一千三百年左右了,怎么可能到现在才被佘宇晨提起。
之前的佘瑶和再早的一代一代君主、女帝都没有一人察觉吗?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韦昕却退后了一步,“陛下,微臣没有可说的。一切全凭陛下自断!大蜀国之前是‘蜀’还是‘大蜀’似乎也同样关键。但无论如何,陛下的大统无人应该质疑。此乃上天之意,一千三百年前就已经由佘蒯定下了。”
韦昕关注的点明显不是蒯龙所希望的,反而认为这是蒯龙继承大统最有力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