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竹兰院的路上路过千羽院,叶婉歌扫了一眼其内,见其内一片寂静:“漪夫人还被云夫人困在凌微院呢?”
“是啊,听夫人安排在凌微院的人说,漪夫人这两日身子也不好起来了,前两日还染了风寒,但云夫人压下了,连郎中都没叫,现在好像都未好。”涵儿小心仔细的扶叶婉歌过了一扇廊门。
叶婉歌现在也不知漪夫人的想法,若是自己告发云夫人,二人串通好了再将自己一军,就是不好了。
沈姽既然无事,方才叶婉歌又险些被诬陷,贺连的话确实是让沈敬之存了个疑影,踌躇片刻便又回了竹兰院。
叶婉歌为沈敬之备好了巾帕擦拭:“将军,妾身今日听闻漪夫人病了,不妨将军明日便去看看她吧。”
“漪夫人?”沈敬之眯眼想了想才想起这个人:“她不是一直病着吗?”“听说当初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近两日又染了风寒。”
“说来本将军已经有半年多未曾见过她了,明日上完早朝回来,本将军便去看她。”沈将军若不是由叶婉歌提醒,只怕日后会忘了漪夫人这个人。漪夫人素来对他的宠爱不争不抢,沈敬之对漪夫人自然没有多深的印象。
漪夫人许是许久未见将军才会思念成疾,想来将军去看了她,她的病也就好了大半了。”叶婉歌轻笑,说不出的婉约动人。
“你惯是会说话。”沈敬之也是一笑,但又想到今晚之事,看向身侧叶婉歌:“本将军派人查过了,今日只有连夫人去过厨房碰了姽儿的饮食,而且在她屋里也搜到了珞夫人所说的药包。里面正有羊肠兰,此事连夫人是反驳不得了。”
听到这话,叶婉歌也缄口不语,尽心的为沈敬之宽衣。沈敬之看了一眼叶婉歌的反应,继续道:“连夫人如此狠毒,那断然是留不得了。”
叶婉歌敛下眼帘,多年情谊终是至此,叶婉歌却是问心无愧。
第二日早,叶婉歌帮沈敬之穿好了官服,笑着屈膝:“恭送将军,将军回来可千万不要忘了去看看漪夫人。”
“嗯,本将军昨日答应了,就一定会去。倒是你,漪夫人与你也没什么交情,你却为了她来求本将军,又何必?”说来云夫人与漪夫人向来姐妹长短,半年多倒也没见云夫人求自己去看看漪夫人。沈敬之面上不显,心下却计较着。
“妾身得将军信任,协理将军府的大小事务,照看漪夫人,自然是妾身应该做的。”叶婉歌自然有她自己的心思,但她的想法,不可能告诉沈敬之罢了。
“你如此贤德,将军府让你协理,本将军也就放心了。”沈敬之也倍感欣慰,不再耽搁,就去上早朝了。
“夫人是要让将军自己发现云夫人囚禁漪夫人一事?”涵儿扶住叶婉歌,碧儿从榻上收拾被褥,为叶婉歌尽数整理好。二人一起将叶婉歌扶到榻上坐下。
“嗯,不过此事主要在于漪夫人,看她是否顾念与云夫人的姐妹之情。若她还顾念,那本夫人无论怎么做,都是白折腾。”叶婉歌想的明白,这件事的关键在于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