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刘季磕磕巴巴地说道:“事实并非如此,草民只是听闻妻子与两个姨妹关系不睦,因此让她邀请姨妹到家里来玩耍……所有的事儿都跟我无关,那茶里为何有蒙汗药我也是不知的,想来是我家娘子想与两个姨妹开玩笑,闹着玩。”
刘季一边说着一边发着抖,同时还不忘向宋月儿递着眼色。
宋月儿心里一片冰凉。
她没想到刘季这会儿堂而皇之地把锅直接扣到她的头上。
她不禁喊起冤来:“大人明鉴。我确实是邀请两个堂妹过来一起玩耍。但是她们喝的茶里面怎么有蒙汗药,我是一概不知的。”
刘季再怎么向她使眼色,她也是不愿意把蒙汗药这回事自己来认下。
刘母没想到明明已经叮嘱过她,现在在关键时刻,她 又不愿意背锅了!
她恨得也向宋月儿飞去了两个眼刀。
宋飞雪这边当然不服,与宋飞云一块儿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大人明鉴,我们姐妹俩是被诓骗过去的,并非是他们邀请我们去玩耍。他们两口子心怀不轨,下了蒙汗药,想强迫于我,生米煮成熟饭,让我不得不给他做小妾。”
刘季轻声说道:“飞雪,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说让你给我做小妾,而是想让你给我做妻子。”
众人哗然,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县太爷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这个案件十分简单,县太爷又审问了刘家的丫鬟,以及黄掌柜,叶归舟以及大夫,就已经明了。
宋月儿与刘季做局诓骗自家堂妹,并且下了蒙汗药,又企图强行猥亵,这事儿是板上钉钉的。
只是虽然两人做了局,但责任还是要分大小。
要定下谁是主谋,谁是帮凶。
刘季越发恐慌,他已经看出来宋月儿不肯为他背锅,只得豁了出去:“大人在上,草民完全是被妻子给蒙蔽。原本我并无此等龌龊心思,只因为草民的妻子说,她的堂妹宋飞雪其实心悦于我……”
话还没说完,宋飞雪就激动道:“简直一派胡言,大人明鉴。这个人曾经莫名其妙就敲锣打鼓到我家来提亲,被我娘和我弟弟泼冷水赶走后,又莫名其妙与我这堂姐成了婚。我从未与他接触过,哪里来的什么心悦于他。”
县太爷未点到宋飞雪,就被宋飞雪抢了词儿,这让宋星河有一点紧张,生怕她被治罪。
还好这位黄县令还是很有几分人情味儿,倒是对宋飞雪安抚了两句:“你放心,不管你是否心悦于他,他们两夫妇犯罪才是事实。”
宋月儿一听更是慌张,哪里肯坐以待毙:“大人在上。民妇出生于乡野,哪里有这见识,买得到什么蒙汗药。这蒙汗药分明就是我家相公托人买的,药是他下的。”
刘母没想到宋月儿当场反水,激动地站起来大喊大叫:“我刘家要休了你这个毒妇!你竟然把脏水泼到了你自己的相公头上去。分明是你自己耍的花招,说什么让我家季哥儿娶了旁人,还不如娶你家堂妹,你们姐妹共侍一夫,才是佳话。”
围在公堂看热闹的老百姓再次哗然。
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说什么要娶一妻一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