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茹发出阵阵惨叫,就刚刚那几下,她的脸留下道道血痕,破相了。
“婉茹,你不要挠,大夫说抹上药膏会好的。”陈美娥抹着眼泪劝道,却是伤心得难以自持。
陆婉茹更是崩溃地大喊,“为什么会这样?娘,我的来脸毁了。”
陆正平上前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你还有脸说,这个毒是不是你下给闫晚琬的?”
陆婉茹顿时一愣,她终于想起自己给闫晚琬手镯上下的正是这种毒。
她连忙大喊着“解药”,一边疯狂地扑到床边翻找,“我有解药。”
只是找许久,她却是一无所获,只有那个空瓶。
她紧紧抓住陈美娥的手臂质问:“我的解药呢?你把我的解药藏哪了?”
陈美娥被她的疯狂震慑住了,呆愣地回道:“解药已经给你吃了。”
“不可能!”
陆正平阴沉着脸道:“不然你以为你的毒是怎么解开的?”
陆婉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着:“不可能,如果我吃了,怎么还会是现在的鬼样子?你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你这就是自作自受。”
陆沭阳兄弟二人受不了父亲对妹妹的冷嘲热讽,出言阻拦道:“爹,婉茹只是一时糊涂,您怎么在她伤口上撒盐呢!”
陆正平气不打一处来,“我从没怪罪她下毒,但是你下毒就要下得干净利索,不让人发现。现在不仅被闫晚琬抓住把柄,还被她反杀回来,你竟是丝毫觉察都没有。连应对的手段都没,你还想向上爬,你是要带着陆家跟你一起同归于尽啊!”
之所以他要冒着抗旨的风险把闫晚琬接回来,顶替陆婉茹嫁给秦将军,不就是看中她在皇子心目中的地位,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将陆家带上更高的高度。
现在,一切都随着她的脸毁了而告终,一个空有美貌没有手段的女人是无法在后宫那吃人的地方存活。
他愤然甩袖离去,陈美娥敢怒不敢言,此时此刻除了安慰还能做什么?
陆婉茹反倒渐渐停下了哭声,她失魂落魄地盯着门口,仿佛离魂之人,没有丝毫生气。
“婉茹,你不要吓娘啊!”
“大夫,大夫快来!”
陈美娥三人围着陆婉茹忙活了一夜,直到凌晨她才深深睡去。
陆沭阳担忧地问道:“娘,婉茹的脸真的治不好了吗?”
陈美娥沉默后摇了摇头,“看了十几个大夫都说会留下疤痕,但涂些胭脂水粉是能遮住的。”
“这是什么毒?竟然服了解药也无法去除?”
陆阳布满是不解,他在外游历多年,还从未听到有这种恶毒的毒物。
陈美娥解释:“大夫说,是找到解药已经太晚了,过了最佳解毒的时效。”
陆阳布忍不住嘟囔了一声,“婉茹也是,为什么要用那么毒的药,还一点警觉性都没有,那女人送她就带啊!”
陈美娥和陆沭阳立即狠狠瞪去,示意他闭嘴。
陆沭阳微叹一声,“总归能遮住就行,不然婉茹要多伤心啊!”
几人再次看着昏睡的陆婉茹沉默,陈美娥率先开口道:“行了,你们也忙了一天,都下去休息。婉茹要是知道你们为了她担心不去休息,怕是又要生你们的气了。”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这才回了前院。
陈美娥叫来下人,严厉嘱咐道:“你们要照顾好小姐,有事立即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