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似乎是不想跟顾倾禾说话似的,然后等顾倾禾抬脚,她才赶紧进了老太太的屋内。
柳吟霜是第一次见到顾倾禾这样,通过说话,叫人不得劲儿,刚才,顾倾禾肯定是注意到她三婶了,才故意引导老太太那句似是而非的玩笑话的。
她突然觉得,顾倾禾也许并不像之前她所想的那么直来直往。
顾倾禾回到自己的小院,取了妆奁,便跟柳吟霜上了马车,出门去了,马车后面跟着的侍卫,也不再是偷偷摸摸的跟着了,而是正大光明的,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是从东宫过来的。
再说回王氏这边,她进门之前,自然是听到了老太太跟顾倾禾开的玩笑话,她就当作是玩笑了,不然的话,还要跟老太太闹吗?
毕竟,她这次过来,还是想从老太太的兜里掏点儿东西出来,给女儿顾若星送到边疆去。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才去了王府两个来月,就来信,说是手头有些紧张了,都等不到年终各个铺子结算的时候了。
哎,做人正妻难,做侧妃更是难上加难啊,此时,王氏局促的坐在厅中,捧着茶杯然后又放下,再拿起,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三家的,你过来有事儿?”顾老太太终于是按捺不住,问了一句。
“母亲,儿媳过来,是有事相求,却又知道十分不该,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说。”王氏红着脸说道。
老太太打量着她,就知道,这是来求她做财神了,毕竟王氏虽然总是有意无意的标榜自己出身清流之家,可是她知道,王氏可太羡慕,不用为钱发愁的老二媳妇了。
“既然来了,你肯定是铁了心要说的,这次是怎么回事?”
“母亲,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若星来信,说是刚到了西北不久,手头就开始发紧了。”王氏一脸为难的说道,“她一向要强,可是那信纸都被眼泪打湿了,由此可见,孩子在晋王府里过的有多艰难了。”
顾老太太听的直皱眉,她是知道的,顾若星出门的时候,嫁妆、各处的添妆,得有上万银两,还不算其他的,这才几天,就回来哭穷了?
“信呢?”
王氏对上老太太的眼神,赶忙拿出有些褶皱的信纸,确实有水渍,但是不是泪渍,不好说。
“刚才我还跟三丫头说,她二姐姐出门的时候,要将我的老本带走,她还说要想着下面的妹妹。”
“是,儿媳知道不应该,就当是儿媳跟您借的。”
王氏的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总归是自己的儿媳妇和孙女,顾老太太也不好太过苛刻,“我可以给你,但是不是私底下,要跟大房跟二房知会一声。”
王氏闻言,先是一喜,又听到说,要跟李氏跟王氏说,脸色又暗了下来,让她们知道了,以后自己就更抬不起头来了,尤其是扯到钱财上的时候。
但是求人,都是要低着头的,这会儿只要能看到钱,什么要求都能答应了,“母亲思虑周全,这是应该的。”
“回信的时候,跟二丫头说一声,得了宠爱,手头自然也就宽松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叫娘家接济,不是长久之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