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儿办完了差,他也好回去睡一觉去,因为这个阮姑娘,他少歇半个时辰。
自打过了年,这位表姑娘,去了东宫多少次,太子爷是一次都没见,便是在玉芙宫,太子爷也是严词相待,多次让她出宫去。
结果,这阮姑娘的心思倒是够大的,要不是顾及丽妃,怕是要杀她好几回了。
争取机会,不丢人,但是做下这种腌臜事儿,就让人不耻了。
阮流筝亲眼看着从小跟着自己的婢女挨打,那板子打在肉上,发出结结实实的闷响,像是打在她的脑门上,嗡嗡作响,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可以不打东宫的主意,但是丽妃娘娘也不让接近了,那她该靠着谁去。
最近上门提亲的,都是不入流的货色,要不然就是死了原配找继妻的。
可是,她本来是要嫁人人称羡的武状元的······
板子的声音还在继续,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开始她还数着,后来就恍惚了。
“阮姑娘,这就算打完了,奴才叫人把这丫头给您送回去,您一个人扶不住。”韩德胜一副好心肠的样子说道。
“多谢韩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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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二房,顾倾禾正跟白氏坐在一起,手里拿着布片,给弟弟顾风做小衣裳,顾安则是抱着顾风在一旁踱步,一家四口的日子,神仙也不换。
“倾禾,你最近做的都是给弟弟的,这女子出嫁,一般都会给丈夫做两件里衣,图个好兆头。”白氏说道。
“你母亲说的是,不过她当年做的,不是很合身,倒是让为父穿也不是,搁起来也不好。”顾安笑道。
他是理解妻子说这话的意思,无非是想让女儿过的舒坦些,不能跟自己较劲。
顾倾禾自然也懂,“母亲,知其不可奈何,而安身立命,我懂得,只是我不知尺寸,不想徒劳。”
她不知道吗?顾倾禾可太知道了,但是她就是不想做,不是赌气,就是一想到就提不起力气来。
在父母院里待了一会儿,顾倾禾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刚翻了两页书,听着外面有动静,像是在驱赶什么似的。
望春急急跑了进来,“姑娘,外头来了一只鸽子。”
顾倾禾起身,来到外面,看着被赶得只能紧紧抓着树枝的鸽子。
“姑娘,这只鸽子,实在无赖,根本赶不走,一直想往姑娘闺房的窗前落。”望春气喘吁吁的说道。
“这是信鸽,你看它的脚上还绑着东西呢。”迎春说道,然后让几个丫头散开,这信鸽飞到窗台前,顾倾禾取下细细的纸筒来。
打开一看,是萧景珩的字迹。
“看到这字条的时候,我已经在围场了,前世困扰你我多年的问题,我也查明,是我识人不清,让你受苦了,改日跟你当面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