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阿治现在也忙完了,让他陪你去,也是一样的。”
陈令月却不答应,她撒娇道:“才不要他陪呢,他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还是娘和我一起去吧,我们在大昭寺吃了斋饭再回来。”
“娘,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说完,就可怜兮兮看着覃练,覃练心一软,马上就张口答应了。
“怕了你了,我跟你一起去。”
崔承东有些狐疑地看着陈令月,他觉得,陈令月好像有别的目的。不过,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来,陈令月有什么目的。
等到回到真武堂,陈令月就让紫苑泡了一壶茶,一副要和崔承东彻夜长谈的样子。
崔承东好整以暇,坐在桌边,等着她开口。
陈令月却问了他一个问题:“阿治,我们在桃溪镇帮助的那对苦命鸳鸯,到京城来了吗?”
崔承东没想到,她居然会问这个。
“还没有,也许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耽搁了。”
陈令月组织了许久,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帮覃练取得崔承东的谅解,可是,这样的事情,终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这是古代,她这样做,感觉是在给已故的公爹,带了绿帽子。
虽然,他死了那么多年,不应该一直拖累这覃练。
唉,时代的悲哀。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吗?”
她的迟疑,崔承东看在眼里,他是真的好奇了。
时至今日,溶溶还有什么不能坦言相告的呢?
陈令月把心一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嗯,我这就和你说,但是,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不许生气,不许迁怒,要冷静听我把话说完。”
听到她又重复了一遍这个要求,崔承东也感觉到,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可能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他的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了。
只是,已经答应了她,那他就一定会做到。
“嗯,你放心,说吧。”
陈令月深吸了一口气,先来个开场白。
“阿治,在桃溪镇的时候,我遇到那对苦命鸳鸯,我为什么要帮他们,主要的原因,还是我觉得,女子在这个世间,太难了。”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样的规矩,仿佛我们是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东西,我们的一切生活,都只能听从别人的安排。”
“可是,为什么,我们不能从我们自己的内心呢?我们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我们难道没有做决定的权利吗?”
她说起来之后,后面的就越发流利了。
“阿治,在我看来,女子想要幸福,只有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才算是幸福。不管富贵还是贫穷,我们都有我们的期待。”
崔承东耐心地听着,哪怕,到现在,她还没有真正切入正题。
这些说法,他也是赞同的。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强调这些东西?在崔承东看来,他一向很尊重她的想法,从来没有把出嫁从夫这样的要求,强加于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