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通过方才蒋春的种种举动来看,蒋春动手打她那是十分有可能的。
赵金秋一路拉着许晴柔,以最快速度向卧室方向快步走去,叫道:“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得赶快出发,那边还有好几十号的人等着你呐!”
用力将卧室的门一推,带着许晴柔快速闪了进去,砰的一声,将房门反锁了上。
透过门上的缝隙,赵金秋眯着眼睛看向站在书房门口的蒋春。
只见蒋春随手就将那盏价格不菲的台灯扔在地上,冷哼一声,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外面走去。
直到听到房门那重重的声音,他这才松了口气,小声嘀咕道:“他妈的,老恶鬼,真渗人。”
缓缓转过头去,许晴柔坐在床边发呆愣神,粉嫩拳头用力握着,秀眉紧蹙。
“没事了,他已经走了。”赵金秋一边安抚许晴柔,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其实就刚才那场面,赵金秋也是吓得不轻。
主要就在于那个名字叫做蒋春的老家伙太像屠夫了,第一,年纪一大把,第二,时间是三更半夜,第三,偌大的小洋楼,再无第四个人。
这几个必要因素加在一起,很难不令人精神崩溃。
看许晴柔的这个架势,她可能甚至都濒临吓哭了。
“刚才多亏有你,不然一定出事了。”许晴柔余惊不断,战战兢兢地看向赵金秋。
赵金秋一屁股坐下去,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爸的左膀右臂,在这些人里,他的资历最老,基本上唯一能在资历上和他过过手腕的,屈指可数,江之永是其中一个人。”
许晴柔认真解释道。
赵金秋立即明白过来,低声道:“所以……所以……这老东西是要铲除异己对吧?”
许晴柔眼前一亮,俏脸之上浮现一抹笑容,点点头道:“不错,你真聪明。”
赵金秋皱眉道:“那既然是这样,其他的几个资历很老的人,接下来也会被他摆平啊。”
许晴柔立马摇头,道:“不会的,因为其他的几个人老的老,残的残,除了江之永,没一个会对他构成威胁!”
赵金秋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老小子是在扳倒最后的一块绊脚石,然后就可以达到他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了,原来他深夜威逼许晴柔,背后是这样的情况。
等等,老的老,残的残?只剩下江之永一个?怎么听着那么像老东西努力了很久,逐步将每一个对他构成威胁的人都给废了啊?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但赵金秋却没有说出来,那是因为他知道像是许晴柔这样的人,复杂得很,难保自己把这番话说了,就不会对他自己不利!
也能看得出来,许晴柔现在是有点无路可走了,面对蒋春的威逼,那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天晚上之后,还有明天、后天,蒋春为了达到目的,甚至都已经要动手打自己。
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一时间许晴柔心乱如麻,愁眉不展。
“走,你先陪我出去,把门反锁上!”
许晴柔快速起身,拉着赵金秋快步向外面走去,一路来到门口,确认蒋春已经离开,立马将房门反锁,然后将屋内的点灯全部关上,造出一种家里面没人的假象。
随手从抽屉里取了几根蜡烛,折返回卧室,同样也将卧室的灯关上,点燃蜡烛,和赵金秋坐在角落里。
“其实蒋春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心里面是有数的。他看我年纪小,不服我,估计是野心作祟,想要强取豪夺!”
烛光映照之下,许晴柔的美眸相当明媚动人。
赵金秋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实际上除了何婷、白月凝这种跟她算是半个朋友的,组织里的那些人她是一个也不相信。
虽然明面上大家伪装得很好,但说不定谁就是蒋春养的一条走狗。
之前的张娇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许晴柔和赵金秋认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对于赵金秋有着一定程度的信任,她不假思索,认真说道。
“我的打算就是,在蒋春彻底动手之前,把他搞掉。”
赵金秋顿时明白,点点头道:“原来你是想要搞掉他,那也没什么的,反正无非也就是打打杀杀而已,还犯得着怕他么?”
“那肯定是怕。”许晴柔立即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望着赵金秋。
首先,蒋春的具体势力没几个人真正了解,在没有浮出水面之前,不敢保证谁是他的人,谁又跟他作对。
江之永肯定是跟他作对的,但除了江之永之外,就赵金秋见过的那些人,何欢、韩齐什么的,许晴柔根本没有把握,他们到底是不是和蒋春同穿一条裤子的。
再者,真想把蒋春彻底搞到,那就需要有一大笔流动资金用于挤掉他的几处生意,这笔钱不在少数,而且必须是要可以随意支配的。
多点少点,全都无所谓,甚至在这个过程中全部烧了,反正一定要具备这种必要条件的巨额流动资金。
许晴柔简明扼要地将这两点对赵金秋说了,赵金秋终于明白,之前几年许晴柔为何要费那么大力气,将张青山和白月凝两个人安插在吉兴林场。
让两个人挖苦心思的去找慈禧太后的《聊斋志异》小人书,原来她是想要得到小人书中的宝藏,然后用这笔宝藏彻底斗倒蒋春,让自己、让汉门,彻底除掉这个巨大祸患。
赵金秋道:“那这笔钱可真是不在少数了啊。”
许晴柔点头道:“由于他从年轻的时候就跟我父亲在一起混了,老兄弟们当年干过不少事,也就是最近这些年社会上的经营机构全都是国营,要不然怎么都治不了他!”
这件事十分棘手,因为不光光是打打杀杀就行的,还需要动他产业,尽己所能的去连根拔起,让他无处逢生,只有这样,才能够做到彻底扳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