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他要和萧凌尘一起,替萧氏平清叛乱,重塑皇族朝纲。
萧若瑾点点头,他这个儿子,虽然有些任性,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从不含糊。
萧羽冷笑一声:“笑话。”
无心冷漠地看着萧羽,反问道:“哦?你觉得萧瑟说的,哪句是笑话?”
萧羽讽刺道:“三日前,你让叶若依去了一趟兰月侯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琅琊军会攻入天启?所以才让人打开天启城的城门?”
“你让你的好义父来天启城,一则是想杀我,二则是想让他杀了父皇,我让若依提醒皇叔在皇宫做好准备,有何错?”萧瑟并未否认这一点,但也毫不心虚,目光灼灼地盯着萧羽,“况且,不打开城门,你是想让琅琊军与王离天军血战,付出惨痛的代价,一路踩着尸体杀到太安殿,再把我们这些萧氏皇族杀个干干净净,好让你坐收渔翁之利是吗?”
“你!”萧羽被戳破心思,狠狠地瞪了萧瑟一眼,若是眼神能杀人,萧瑟已经能死好几回了。
“住口。”萧若瑾呵斥了萧羽一声,现在他唯一相信的儿子,只有萧楚河,也只有萧楚河在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心性仍未改变,萧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些年,无论他怎么教导,仍旧死性不改,至于萧崇,目盲多年,心里或许还是觉得有些委屈,只是萧崇恨错了人,他了解萧楚河,他不会做这样阴损的事,那下毒之人心思狠毒,分明是想把萧崇和萧楚河一起毒瞎,只可惜萧崇没有想明白。
城墙上的黎长青看到逼近皇宫的琅琊军,喊道:“全军戒备!”
天启五大监中的瑾仙公公、瑾威公公、瑾玉公公站在萧若瑾身后,满脸戒备,而剩下的那位瑾言公公却是不知所踪。
萧若瑾看着策马冲入皇宫的萧凌尘,他的模样与年轻时的萧若风重合,喃喃道:“他和若风长得真像啊……”
萧若瑾给萧瑟使了个眼色。
萧瑟会意,与萧凌尘打了个招呼,“萧凌尘。”
“楚河,好久不见。”萧凌尘虽然穿着一身铠甲,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目光扫视一圈,“崇二哥的眼睛还没治好啊,哟,羽老七怎么跪着呀?”
“是啊,我这眼睛大概是治不好了。”萧崇应了一声,“凌尘,没想到你会有举兵叛乱的一天。”
“我叛乱了吗?”萧凌尘微微挑眉,呵呵笑道:“我怎么觉得,我是回家了呢?”
萧凌尘的笑声,让萧若瑾把心提了起来。
后面的琅琊军忽然往两边站开,消失许久的瑾言公公牵着一匹马缓缓走过来,马背上坐着一位身穿白衣的老者,他是上任五大监中唯一存活的浊心公公。
萧若瑾沉声道:“浊心,没有皇命擅自离开皇陵,按律当斩。”
浊心公公从袖袋里拿出一份卷轴,朗声道:“我有龙封卷轴在手,此行是为了重塑萧氏皇族朝纲。”
萧瑟和萧凌尘隐晦地对视一眼,最后一份龙封卷轴,终于现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