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贴身衣服需要叠起来,外套就都挂着。
这个工作每天都是安自许在做,他会坐在她的床边,像对待艺术品一样把她的那些内搭一件件叠好,叠得平整好看。
看他叠衣服都是一种享受。
只是他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肌肉不由得绷紧,紧张了起来。
管颜玩心大起,语出惊人:“我让你扔掉的那些内衣,你为什么都不扔?”
她有配备专门的内衣裤洗衣机,并且三个月就会更换一次内衣裤,现实中的今年6月管颜在他房里休息时,发现了他将自己让换掉的内衣都用盒子装起来放在了床中间的抽屉里。
一番拷问才知道,安自许老早就在干这种事。
啪嗒,安自许手中的薄款针织掉在了床上,他涨红了脸,解释道:“对不起小姐,我等会儿就去扔。”
管颜趴在床上翘着脚手肘撑床,双手托着脸颊看着他问:“你留着我的内衣做什么坏事呢?”
现在是秋天,她午睡会换上齐膝睡衣,安自许慌忙的眼睛不自觉停留在她翘起的小腿上,然后就是上面粉白细嫩的脚后跟和脚趾。
她双腿交叉在空中悬着摇晃,像会烧人一般,烫坏了他的眼睛,连带着烫坏了他的全身。
他喉间有哽咽之意,小心翼翼卑微乞求道:“小姐,我错了,求你别辞退我,求你,我保证以后不敢再做这种事……”
他亲眼看见她把一位偷穿她衣服的女佣辞退,那时候的跟她平常好说话的样子截然不同,冷漠疏离,不容置疑。
这是绝对的对错,是他的问题,他没办法说出都用她的内衣做了什么,只求她不要开除自己。
他声音又软又弱,这时候倒不像男妈妈了,像个脆弱可怜的小兽。
管颜恶劣得很,不是很想怜香惜玉,指尖轻点脸颊,淡漠道:“给我个不辞退你的理由,我为什么要放个变态留在我身边?”
别以为她后来原谅他了就代表他这个行为是对的,自己的旧内衣被他偷着用来做那种事,多令人不爽,得严惩。
安自许听到变态两个字面容苍白,与他平常端庄自持的形象截然不同,声线颤抖地答道:“您可以扣我工资,或者我接下来都可以不要工资,求您把我留下来,我没有家,只有您了……”
管颜手撑得累了,将上身放下,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朝他说:“我缺你那点工资?不满意这个理由,重新答。”
安自许眼睛追随她因为伸懒腰造成的裙子往上拉,露出一小截大腿,她穿的还是吊带裙,躺在那里将黑黑的长发披散在床上。
衬得她无瑕莹润的手臂和细长的脖颈还有月牙般的锁骨愈发白嫩柔媚,像会发光一样,吸引着他的眼睛驻足,目不转睛。
她就这么双腿交叉,双臂往两边舒展,呈丫字躺在床上,穿着这么清凉,身体的曲线一览无余,对他这么信任,半点儿不设防。
如果不是这种危急关头,他不敢想他自己会有多幸福。
他垂在床上的手一点点攥紧她的针织衫,用尽力气和理智克制住自己想要扑过去亲吻她的冲动。
安自许站起身,绕到床的右侧走道,直直跪了下来,膝盖碰在地上引起一声闷响,他忍住内心的酸涩继续求饶:
“求求小姐让我留下来照顾您,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您想,我都可以去做,只要您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