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问道:“小姐,您怎么了?难道是足踝疼得厉害?”
流光的心事怎么可能跟凉叶说,只摇摇头一笑:“没什么,有点累了。”
索性靠在马车壁上闭着眼睛假寐。
阿遂本来还有一肚子话想跟姐姐说,但见姐姐睡了,只好自己也靠在她的身边闭眼休息,没一会也打起了轻轻的小呼噜。
凉叶微微一笑,将手里的披风给阿遂盖在了身上。
没过多久,马车就回到了南安侯府跟前。
流光叫醒阿遂下了马车,柳世玉关心的问道:“表妹,你的足踝可还疼得厉害?”
其实早就已经不疼了,流光笑着摇摇头:“好多了,没关系的,表哥要进去坐坐吗?”
柳世玉摇头,南安侯府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他还能不知道?
还是不要进去给自己添堵的好。
“不进去了,改日再来给姑母请安吧!”柳世玉笑着说道:“再过几日便是祖父寿诞,记得早点过来。”
流光笑道:“是,一定早到。”
柳世玉点点头,告辞离开。
流光进府回到兰苑先去见柳氏,却见柳氏神色间有些奇怪。
不知怔怔的在想些什么,就连流光进来竟然也没发现。
流光叫了一声:“娘,你怎么了?”
柳氏见到儿女都回来了,连忙展颜一笑:“你们回来了?今日之行可还顺利?可见到定国公了?”
流光点点头,将经过大概说了说,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简单的复述了一遍而已。
末了她又问道:“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祖母又来找你麻烦了?”
柳氏瞪了她一眼:“这话可千万莫要再说了,若被有心人听见了,对你可不好。”
她顿了顿,叹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原本想着几日后便是你外祖父的寿辰,咱们祝了寿以后就能回江州了,但是没想到今日我又接到了你爹的来信。”
柳氏从手边的小茶几旁取过一张信笺递给了流光,“你自己看看吧。”
阿遂跳着说道:“我来念我来念!”
说着一把抢过信笺展开,徐徐念道:“夫人见字如面,听闻夫人回京途中遭遇匪患,为夫终日惶恐,什么夜难什么”
阿遂开始抓头发,因为不认识了。
流光瞪了他一眼:“让你好好念书,如今读了几年书,却连家书都念不全!逞什么能?”
阿遂面红耳赤,低着头没说话,悄悄地吐了吐舌。
柳氏含笑将家信递给流光,“你自己看吧!”
她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流光接过来家信,顺着阿遂念过的地方朝下望去,却是夙夜难寐四个字。
她速速看了一遍,也有些怔忡。
父亲信中说,他听说她们赴京途中的事情了,很担心,但也听说她们被穆骞所救,总算担心之余也松了口气,让流光她们一定要好好向穆骞致谢。
不过今日已经正式的拜会谢过了,这件事情也就揭过不提。
只是信中提到了另一件事情,就是父亲姜彦宏竟然说吏部考评下来了,他得了一个优等,如今刚刚收到吏部发来的文书,限他在一个月内入京述职。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接下来很有可能便会留京为京官,而且这官职也能朝上升上一升。
姜彦宏如今已是正五品的同知,就算再升一级,作为京官,怎么也比州县上的五品同知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