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升心中暗自叹息，天下人不都这样么？自己给自己构筑牢房。叹息完之后他才想起白虎也能看到自己显露出来的心事。

“就凭这一句话，就能看出你这个人慧根深具，”白虎赞道，“将来的修为不可限量！”

在白虎的指点下，叶升找出石头的弱点分布，一剑一剑斫了下去，开始时还有些艰涩，剑砍到石头上只冒火星，到后来火星子也没了，简直如砍瓜切菜。

“你是怎么知道节律这事儿的？自己琢磨出来的么？”叶升在运剑的间隙问道。

“也是一位高人告诉我的，我本是这位高人的坐骑，她离开尘世之时，将这奥秘告知了我，又教会我感应之法。”

“哪位高人？”叶洛对这个好奇。

“说起来，她也不是高人，而是神域之神，名号碧霞元君。”

以高人称呼神，是对神的贬低。白虎应该不是故意的。

叶洛道：“不认识，没听说过！”语气中对神没有丝毫尊重。

“在我的世界，碧霞元君乃东岳泰山之神，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不知道和这个碧霞元君是不是同一个神。”

牛栏山、罗刹、碧霞元君……这个世界与自己世界的关联处越来越多了。

“这个奥秘，锦衣老姆知道么？”叶升问。

“我跟谁都没说过。”

“你对她留了一手。”

“那是当然，人与人、妖与妖之间不都这样么？我不就是因为太信任锦衣老姆，才落到今日这下场么？”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呢？”

“因为我不愿这奥秘随我一起消散，再说，你们两个看上去还都不错。”

叶升道：“那是，都是大好青年”

叶洛道：“诚实守信。”

“品德高尚。”

“行侠仗义。”

“政治素养过硬。”

“逛青楼妓院从不赊账。”

“思想品德每次都考满分。”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自夸起来，夸一句，砍一剑，好像在唱劳动号子。

白虎实在听不下了，“扯淡到此为止。”

随着最后一块石头轰然脱落，光亮猛地窜进来，外头的风雪也席卷而入。

“欧耶！”

叶升、叶洛异口同声，发出了欢呼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