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太师父说过,惩恶扬善,驱除鞑虏,乃是我辈习武之人的本分。秃大哥、驴大哥他们身在明教,也是如此做事。所以在我心中,其实不知道明教和武当究竟有何不同,我觉得大家都是好人,在做好的事情。加入明教对我来说,也是件好的事情……”
“无忌,不可!”俞莲舟阻拦道。
“二伯,听我说完。”石破天继续道,“师父,你让我加入明教,我心中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只是太师父平日对我管教甚严,我须得将这想法告诉他,这也是我做孩儿的本分。否则,我答应了师父,又惹了我太师父不高兴,那我这个做孩儿的,实在是不应该。师父,你说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好,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会尽力说服太师父同意,加入明教。”
“无忌!”俞莲舟蹲下身来,双手抓住他的肩膀,苦口婆心道,“好孩子,太师父绝不会答应的!便是不救你三伯,也不会让你加入明教!”
“二伯,我,我不明白……为什么?给三伯治病不是最重要的吗?为什么宁愿不救他,也不让我加入明教?明教……不是杀鞑子吗?”
“可你是武当的人!”
“我,我是武当的人啊。”石破天困惑起来,“我走到哪里都是武当的人啊,可我,可我现在想救三伯,若是加入明教,杀鞑子,就能救三伯,我也愿意啊……师叔师伯们,不也经常下山行侠仗义,杀鞑子,做好人吗?这,这有什么不同?”
“这,这,这……唉,你不懂!”俞莲舟怎能当着胡青牛的面,说明教在江湖上都被看作魔教,虽然武当对明教没有什么恶意,可别的门派……他叹了口气,说道:“总之,你不能加入明教。”
“二伯,救三伯最要紧。”石破天认真说道,“便是太师父在这里,我也会这么说。四伯给我讲过许多故事:甘罗十二岁出使赵国,立下大功,官拜上卿;岳将军十二岁随父从军,屡建奇功;霍去病十八岁率800骑兵入大漠,封冠军侯……二伯,我加不加入明教,都是侠字当头,要做顶天立地男子汉的。”
可不论他怎么说,俞莲舟泪眼婆娑,只是摇头。
“好!好!好!”胡青牛在茅屋里赞道,“好个侠字当头,顶天立地,也不枉我胡青牛要传你这一身衣钵。去吧,让人将你三伯抬进左边屋里,其他人都离开两里地,住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谢师父救我三伯!”石破天大喜,连磕了两个响头。
他站起身来,拉着俞莲舟的手,来到大家面前。
刚才发生的一切,众人尽收眼底。
此时见他回来,张松溪一把将他抱在怀里,顺势拍了拍俞莲舟的肩膀,两人四目相对,皆感慨万千。俞岱岩则紧紧抓住他的手,躺在担架上,压抑不住地哭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殷梨亭也拉着周芷若凑了过来,抱住石破天,一样的泣不成声。
“少主!”
殷无福三兄弟,燕五虎、众位护卫兄弟,都齐齐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