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发走的羡鱼回到自己的屋舍之中,见到了四小只和唐刀。
四小只跳下床榻,来到羡鱼身前,率先问道:“孩子,怎么样?练成什么神功没有?”
羡鱼回答:“我好像是玄佬?”
“啊?”唐刀和四小只一同发出惊叹,然后唐刀问道:“你学不会清也教你的东西?”
羡鱼点点头,然后补充道:“也不是她教的,就是看不懂那些功法书简。我看到的净是一些胡乱笔画。都是我师父看到的就是正常的内容。”
“这确实像是玄佬的症状。”四小只说道。
“没事儿,咱们玄佬也不错,你看那天那个化龙的,他就是玄佬,你看一瞬的顿悟,他就比我还要强了。”四小只安慰道。
“可是,那天爆炸的那几个也是玄佬呀。”羡鱼有些焦虑地说道。
“那是那些人神念太过弱小。就凭你的神念,你悟出什么道则肯定都能承受得住。”四小只继续安慰他。
“哎。”羡鱼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独自出神。
过了半晌,他坚定地站起身,对着四小只和唐刀说道:“我还是先把我想做的事情做完了吧。”
这二人听这没来由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才说道:“孩子,你放心,有我俩在,你不会有事儿的。”
“嗐。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羡鱼有些多愁善感地说道。
说完,便径直走出房门,去向远处山峰。他很好奇,山的那边的夕阳是什么样子的。
“让他去吧。”唐刀说道,“能有什么事儿?这里又不像之前在外面,进个树林就是歹徒的幻境。”
“哎——好吧。”四小只说道。
羡鱼刚才的脑中不断地在重演那天玄佬自爆的场景,因为那血雾是实打实地溅到他的脸上。前几日,他又见到了走在路上就突然暴毙的力夫,他觉得,在这个世界,生命是那么的脆弱。仿佛,这片世界在有意的削减人类的存在。现在,他又得知自己是玄佬,这代表着自己更容易领悟那些极其复杂的道则,这一点会使得他的生命更加脆弱一点。至于别人都说他的神念很强,能够承受很复杂的道则。可是他总是觉得,这些都是托词。
“哎——趁着还活着。”羡鱼低头感叹道。
他叹气之后没有抬头,而是一边数着方砖格子,一边往山下走。
忽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曹羡鱼,你等会儿。”正是前来寻找师祖的慕容清也,“来,老师这儿有点事跟你说。”
羡鱼对此感到奇怪,心想:“刚跟自己说完我是玄佬,这时候又来找我有事,不可能是告诉我她能教会玄佬,那应该是说不想要我这个徒弟了吧。”
想到这,羡鱼情绪有些低落,继续垂着头,一动不动,他也许认为自己站在这不过去,就不会被她逐出师门吧。
可是清也本来也没有不认他的意思。“傻愣着干嘛呢?赶紧过来。”清也呵斥道。
羡鱼扭扭捏捏地走过去,清也一把把他抓过来,对他说:“我把那本功法的内容背给你听,你看能不能听懂。”
“有鸟若鸹,啄树则灿然火出。圣人感焉,因用小枝钻火。是故固元作基,化朴为锥,以锥钻基,可生火。可以此火化腥臊。”清也诵完,看向羡鱼。
羡鱼呆立在那里,听着这些晦涩难懂的话语,不知所云。
“怎么样?”清也问道。
羡鱼答道:“嗯,能听清楚,什么化腥臊,什么钻火。这类的,但是这些是什么意思?”
清也发现他能听懂自己读的功法后,感到十分兴奋,好歹有了进展。
于是清也问道:“行,你是哪里不明白?”
羡鱼说道:“前面的故事都能听懂,但是后面什么元呀朴呀什么的,就不明白了。”
“哦——”清也明白现在的情况。之前羡鱼从未接触过修行,那个业火也是自己悟出来的。所以他不清楚修行之中“御元”的概念。那些业火也不过是他阴差阳错才搞出的御元之法,对于清也来说就是完全的野路子。
“我之前也是太想完成任务了,这点都没想到。我应该从御元开始教。”清也一拍脑门,幡然醒悟。
她继续说道:“行,咱们既然解决了阅读功法的问题,那现在,我来传授你御元之法。”